整個人便如同被怒弓催發,竟是不可思議地加速躍出,讓黃羽翔的這一劍擊了個空。
黃羽翔駐劍而立,嘴角邊滿是鮮血,這當兒便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念頭便是將這個強敵擊敗,便是要倒下,也要等到將這個強敵擊垮之後!
摩珂羅的精氣神在一瞬間出現了極大的增長,但滿頭的灰髮卻是在一瞬間變成了雪白,光滑如嬰兒的臉上竟是爬滿了皺紋,彷彿在一瞬間衰老了數十歲!
趙海若大奇,向任雨情道:“任姐姐,這個壞老頭怎麼了,難道被氣瘋了嗎?”
任雨情緩緩搖了搖頭,道:“他用了一種特殊的心法將全部的精力全部點燃起來,這是以生命為代價的功力增長!今日之戰無論誰贏誰敗,這個世界上註定要少了一個宗師了!”
摩珂羅行此險招乃是無奈之舉,雖然他這時一下子功力全復,隱隱然還遠超先前,但卻是飲鳩止渴,只要精元用盡,他便到了油枯燈燼的地步,便是不死也成了一個功力盡廢的老頭。只是不用上這招的話,他肯定要在黃羽翔越來越是純熟的“速力合一”的夢幻空花下生生斃命,還不如冒險搏一搏!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這些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若是他被黃羽翔斬殺的話,對士氣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眼前這些浴血奮戰的兵士肯定會頹然若廢,再無反抗之力了!
適正此時,一道悠長深遠的神意傳來,場中幾人都是大高手,立時驚覺過來。趙海若向任雨情吐了吐舌頭,道:“師父來了,怎麼辦呢?任姐姐,你給我一個地方躲躲好不好?”
任雨情淡淡一笑,道:“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趙海若嘻嘻一笑,臉上滿是天真的笑容,道:“在蘇州的時候,我在師父的衣服上全部下了癢癢粉!嘻嘻,是他自己說的,嫁了人之後便不歸他管了,我這樣整他,他應該不能教訓我,是不是任姐姐?”
無暇理她這個顆美麗的腦袋中究竟裝了些什麼,張華庭飄逸的身形已是從激烈的戰場中一躍而至,任雨情立時迎了上去,輕輕叫道:“爹,你來了!”
張華庭相俊的臉上泛起一絲慈愛之色,隨即即是皺眉向黃羽翔與摩珂羅看去,道:“摩兄,帶著你的人馬回去吧!只需你立下誓言,蒙古族永不侵擾我中原,這數萬生命便不用白白犧牲!”
摩珂羅沉聲道:“張兄以為我們註定會失敗嗎?南蠻兵弱,又焉能奈何得了我蒙古勇士!”
他在奇功的刺激下,已是將功力全部復原,說話之間如同雷聲鼓盪,轟轟然地傳遍了四野。所有的蒙古士兵都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俱是大嚎起來,士氣頓時一陣暴漲!
張華庭眉頭一皺,道:“摩兄莫不是還枉圖高麗出兵擾亂戰局?我剛與金兄見過面,蒙他應承,高麗王已是與我朝定下了和約,向我朝稱臣,永世受我天朝指揮!”他的話聲音雖然不大,卻也是傳遍了四野八方。
“什麼?”摩珂羅老臉神色大變,瞬時間又顯得蒼老幾分。蒙古人雖然強悍善戰,但在人數上卻是居於劣勢,經不起太大的折耗!此番以十萬兵馬攻關,實是希望儘可能地減少傷亡,與高麗聯合佔領東北區域,再休生養息,壯大人口,徐圖緩進!
豈料大同府的城門還沒有看見,十萬人馬便只剩下四萬餘眾,尚餘的三萬人馬估計也是情勢險惡!若是能奮起餘勇,消滅這批明軍,再打下大同府,高麗人能夠亂上添亂,說不定還能挽回些損失。但高麗人一旦退出戰圈,他們便成了孤軍奮戰,再無援軍了!
摩珂羅緩緩閉上眼睛,隨即便睜開,道:“好,我們可以就此罷戰,但我要與這姓黃的小子決一死戰!”他已是用上了無可挽回的功法,畢生的修為是廢定了,但即使如此,也要替蒙古誅除這日後最大的敵人!
張華庭向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