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墨回了傅氏,處理完那些公務後,就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單手抄兜,另外一隻手雙指夾著一根菸,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
邱晨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是濃郁的煙味,忍不住皺了皺眉。
“先生,就算你和夫人離了婚,也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畢竟……”
“資產都轉移了?”
“嗯,按照你的要求,轉了百分之80,剩下的……”
傅時墨將菸頭暗滅在堆滿菸頭的菸灰缸裡:“剩下的不用動,轉出去的是按照我的要求分的?”
“嗯,是的。”
邱晨有些心疼他:“先生,其實又何必做到這樣呢?我們也不是不可能打贏這場仗的,不是麼?”
打贏?
嗯,如果他傅時墨想,無非是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確實是可以贏。
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也沒有那個必要。
傅琛做的那些事本就罪不可恕,人家過來報仇又有什麼錯?
現在傅琛失蹤了一了百了,辭坤無處發洩,如果還不能讓他報復成功,辭坤一定會把手伸向夏凝和嚮明月。
他再討厭嚮明月,可那終究是他媽媽,而且,她變成這個樣子,不也是拜傅琛所賜麼?
終究說到底都是受害者罷了。
只要嚮明月不把手伸向夏凝,他依舊還是會保她餘生富足。
“先生,其實,之前夫人說得也沒錯,你的時間不多了,與其耗在彼此折磨上,還不如好好相處,將這後面的日子……”
“可別人不會等你。”
辭坤如果等他死了再復仇,那他管不了,也就用不著操心了。
可偏偏是和這個當口。
傅時墨也想用自己的死換傅家上下其餘人的安定,辭坤要的也不過是出一口惡氣,等他死了,那口氣自然也就消了。
……
在拿了離婚證的第二天,傅時墨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告了他和夏凝的婚姻破裂。
記者追問孩子是誰的時候,他只是沉默不語,所以關於孩子到底是誰這件事,倒是也眾說紛紜。
嚮明月看到了新聞自然是不會不管,直接開著車就到了瀾灣,也不顧周姐的阻攔,直接衝進了臥室,抬手就打了夏凝一巴掌。
“小賤人,我當初同意你入門就是因為看你和時墨是真心相愛,結果你現在居然還敢背叛他?誰給你的膽子?”
說罷,嚮明月猙獰著拽住夏凝的衣領,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說,你肚子裡的野種到底是誰的?”
韓夕聽到動靜立馬跑了過來,將嚮明月推開,護在了夏凝面前。
“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讓開!這裡沒你的事,我在教訓我的兒媳婦,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現在阿凝已經不是你兒媳婦了。”
嚮明月被這麼一堆,頓時更惱了,指著房子說道:“既然離婚了,那就趕緊從我兒子的房子裡滾出去!住著我兒子的房子,享受著他帶來的一切,還給我兒子戴綠帽子,夏凝,你以為自己是誰?”
說著,她一把推開韓系:“你肚子裡的野種到底是誰的?是不是那個姓辭的?”
夏凝沒想到嚮明月會直接衝過來質問這件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辦,可見嚮明月將韓夕推到地上,卻也無法無動於衷。
“媽,房子傅時墨已經給我了,所以現在是我家。”
夏凝指著門口:“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什麼?”
嚮明月這些年酗酒日子過來,早已忘了自己是什麼富家千金,哪裡還有什麼高雅高貴的氣質,當即就撒潑起來,轉身就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