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忽略了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抓著我的手,我怎麼拿生蠔?”
太近了,紀冉每一次帶著細微酒味的呼吸都撲在他的嘴角,癢癢的,讓他甚至有想去舔一舔的衝動。
而那雙壞心眼的眼眸正直勾勾看著他,狡黠得好像一旦在他臉上捕捉到任何一絲窘困,就會立即從他懷裡逃走,然後得意洋洋地取笑他。
逃走……?
這個念頭出現的同時,柯冕忍不住已經伸手攬住他的腰,藉著這個動作讓兩人的距離愈發緊密難分,更讓懷裡的人沒有逃走的可能。
可是這麼做完,他又有點後悔了,只因放大的感知讓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懷裡這具迷人軀體的搏動脈絡,是那麼吸引人,那麼美味,甚至是那麼香甜。
理智在叫自己冷靜,不能讓沉睡的野獸甦醒。
然而偏偏最無法讓自己冷靜的是,懷裡的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紀冉。
這個認知讓他既後悔,又有一種自己極不願意承認的——難以抑制的興奮。
這簡直太糟糕了。
紀冉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肩膀,不知是溫泉的關係、酒精的關係,亦或是這個男人本身的關係,他覺得被柯冕那隻手觸碰到的地方有些發燙,就像那夜那個可惡的夢一樣,如果是平常,他會毫不猶豫地推開那個胸懷用力踢打踹。
可是現在,心情卻失控地從剛才的純粹捉弄往一種微妙的方向慢慢轉變。
“能告訴我麼?”
終於是他先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點性感的鼻音,他這麼說的同時掃了眼那把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明知故問刀,“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柯冕看著那雙近在咫尺如同寶石般泛著幽光的眼眸,看著那人嘴唇上突出的尖肉,可愛又性感。
終究,他還是笑了笑,有點苦澀有點無奈。
他很無奈,明明隔著浴衣面料,,可那人腰上的體溫卻透過他的手心一直燒進他血管裡,燒得他口乾舌燥,撩撥得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忍耐到極限。
他沉著聲音說了句:“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他用力吻上自己面前這張誘人至極的嘴唇。幾乎是同時,他感受到的這飽滿雙唇上那一種足以灼傷人的熱度,是那麼真實,真實得令人想永遠沉溺,真實得讓他明白了即便自己有再多想象力都是徒然。
這個男人的吻非常有力,透著狠勁,甚至讓他嘴角生疼,紀冉只是靜靜感受的,沒有很快地給予回應,他享受著這個沉穩男人的失控與狂熱,想到是自己撩起的,一種愉悅感就油然而生。
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懷裡,那是用力的,絲毫不容拒絕的。
終於,紀冉覺得自己被動夠了,伸手抓住男人後腦勺的頭髮,主動貼了上去,張開嘴唇加深了這個親吻。
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坑爹地沒跟任何人有親密接觸,但就這種事而言紀大帥哥平日裡簡直是個中好手駕輕就熟,更加就不曾被動過,所以,他的吻跟他為人同樣霸道,氣勢十足。
很快的,這個單方面的親吻變成彼此之間的狂熱互吻,兩人的舌頭如兩條紅色游魚般糾纏不息,迅速分泌出的唾液曖。昧地交遞,伴隨著輕輕的喘息。
這個炙熱親吻維持了太久,加之溫泉邊的蒸汽令他身心都像即將燒起來一般難耐,那雙大手愈發霸道的撫摸更讓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更多。終於他雙手揪住柯冕的衣領,有些迫切地將他拉向自己,這個孩子氣的索要舉動讓柯冕在親吻中洩露了一絲笑意。
隨即,柯冕伸手擒住他的下巴,在離開他那泛著水光的紅腫嘴唇前,有些不捨地再次深深親了一口,然後結束了這個吻。
不滿他吻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紀冉皺眉,拿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