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腦袋再找個角落憋笑去。
然而這世上的事變化總是很快的,正在阿容開始試著適應自己新身份的這個上午時,太后和姚太夫人在去上大法寺上香時,路遇刺客,雙雙重傷昏迷。說是刺客來勢洶洶,且有幾十名好手,太后去大法寺上香,慣來安全,而且侍衛也都是個中好手,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然,也沒人會去刺殺太后,太后不理朝政,孃家也早沒幾個人了,慣來吃齋唸佛不理事兒,壓根在朝中夠不成威脅。雖說和姚、謝兩家沾親帶故,可姚、謝兩家的在太后之前就立於當朝了,尤其是謝家,從前朝到如今的衛朝更是累世的閥門之家,這兩家壓根就不用靠太后。
所以這刺客很令人費解,等到最後查明白時,才知道這群人被人忽悠了,訊息不盡不實,訊息說陪同太后出來的是皇帝,而這些人正是意圖復辟前朝的遺民。
“聲聲,母后那邊是鍾藥師去了,太夫人那裡是楊藥師在,你現在愈發地不宜表明身份,這事裡只怕多有因由在,你和長青儘早回連雲山,這京裡是越來越不安生了。我倒要在京裡好好看看,這些人能攪出什麼風浪了,竟然敢對母后和太夫人下這樣的手。”大公主心知,這回的目標可能是針對姚、謝兩家的。
謝家有太后庇著蔭,姚家有太夫人掌著舵。這兩位婦人雖說不理事兒,但壓在那兒仍是積有餘威。這讓大公主更加憐惜起阿容來,這還沒認親就有親人出事,而且連帶著她的身份只怕也不能大白於天下。
大公主認為,堂堂的鳳西家正正經經的嫡女,連身份都不能正大光明,那就是天大的委屈。來日利益所在,舊日情誼所在,所以大公主這把經年不出鞘的利劍要開始動起來了。
道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大公主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兒!
123.公子的冷笑話與大造化丹之惑
冬去春又來,時又近新春.阿容只記得她在連雲山度過的這些幾個新春節,哪一年都是在風雪裡的。今年的連雲山十二月初十就被雪蓋了.直到新春時雪依舊只見厚不見化。
當阿容和謝長青回山時,車走不動道.路上前結了冰.兩人只能手拉著手走在冰雪裡。謝長青當然是功夫好.想怎麼到主山去都成.但是阿容是個南方人,別說路結冰了.她是連及小腿的雪在記憶裡都只有一回。
當她裹著厚厚的皮裘子走在路上時.她自個兒就看了一眼說: “要是再圓點,我就敢跟球一樣滾回山裡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拉著她手的謝長青回頭特認直地回頭著了幾眼說:“是上坡的路,你要滾也只能滾到山腳下去.到時候還得我把你撈回來。”
正在這時候迎面走來了江藥令.那冰上飄的模樣羨慕得阿容不由得掉口水,這多好呀。
再記起那天謝長青不也帶著她在林子裡飄來飄去嗎.於是她側臉看著謝長青,不由得懷疑這人是為了和她多獨處一會兒.才走路的。
她這念頭並沒有停留多久.因為她忽然想起了小魚來.“長青,小魚怎麼樣了?”
“在鳳西家,眼下還安全.柳藥令的父親是工部的柳侍郎.柳侍郎早年間得罪了容家的大公子,隨意坐了個罪名就便宜發配井邊,只是柳侍郎不甘受辱,還來不及到發配時就已經自盡了。這還不說.另上了三萬字洋洋灑灑的表書給皇上;書鳳西家十大罪.並數了閥門世家在當朝的隱患,這事兒當年影響還不小。”
謝長青想的是,這柳侍郎幸好是自盡了.要不然還不知道當朝幾大家一塊兒怎麼對付他,這世上一個人挑戰眾掌權者的利蓄.不是英雄是愚蠢。
不過這要是死前的決命書.謝長青倒是挺欣常這位.不但寫了,還呈到了皇帝案前,說明這柳侍郎當年也是有些能量的。
又是容家,阿容心說別是自己的親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