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麼,大過車的還要出這麼一件事兒來玩她,那叫她的可不就是她那捏造出來的“師傅”黃藥師麼,正在那穿著件白袍子。領著藥師們極拉風地走過。
而黃藥師可不理會阿容這一臉的小悲催模樣。指著她的腦袋又叫了一句:“發什麼愣,趕緊地跟進來,你這愣頭愣腦的傻模樣什麼時候能改改。叫人看了真是落我的臉面。”
阿容不想動,心說:我愣頭愣腦傻模樣跟您不是沒關係嘛。再說落您什麼面子!
她雖然不想動。可眼下左右都拿眼神看著她。她再不去。只怕會有更多熱切的眼神來圍觀,她低了低頭。把衣裳拉得更緊。把頭耷拉得更低。然後跟做賊似地走了過去。走到黃藥師跟前時,皺眉皺臉地喊了一生:“藥師大人們安好。”
“盛藥女這些日子長出模樣來了,從前就是一黃毛小丫頭,如今看來卻有了嬌姑娘的樣兒。黃藥師,可看不出你這眼神還不錯,能從丫頭堆裡挑出個好模樣的來。”說話的是楊藥師,或許是跟阿容熟悉些,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些調侃。
在楊藥師看來黃藥師能撿到阿容這麼個寶貝疙瘩,那真是頂頂的好運氣這樣的徒弟舉一反三,反而能讓當師傅的也有領悟。
要有這樣的徒弟誰不捧著跟眼珠子似的,可這樣人總是少的,所以見識過阿容當初春試時的藥師們都看著黃藥師,又羨慕又不由得啐兩聲。這變態,競運氣好到這程度!
“楊藥師大人……”阿容頗有些鬱悶,心說自個兒假冒人徒弟,人黃藥師明裡或許不好說話,畢竟眾口攸攸,可到時候轉了背還不知道怎麼責罰呢。
“瞧這苦眉眼真像是誰欺負狠了似的,別這副模樣,我們可不敢把你怎麼著。黃藥師,你這徒弟可要常到我這來我就喜歡這苦眉眼的,揉揉捏捏再看她這苦臉,多暢快。”
於是楊藥師大人,您得了欺負阿容的精要啊!藥師們一邊說話一邊走,黃藥師身後還綴著個小藥女,看起來自然是扎眼的,也有新進山的藥童、藥女會問這是誰,怎麼好跟藥師們走到一塊兒。
自然有先來的藥女們瞪他們一眼,然後厲聲說道:“那是黃藥師大人的大弟子,蔫是你們能說道的。”
大弟子,也許會是唯一的弟子,這身份自然就不是普通的藥侍、藥令能相比的了,更何況人還有可能是藥王唯一的徒孫,那身份就更是水漲船高了。
落座之後,藥師們並坐成一溜,正在這時,連雲山的大管事又高聲喊了一然,竟次第的全場都響起同樣的聲音:“迎爺,禮……”
爺……謝長青麼,阿容一邊行禮,一邊心裡顫抖,怎麼不想見的人都扎堆來了,上帝保佑那背了不少黑鍋的郭藥師可千萬別這時候出現,那可真叫一個雪上加霜了。
這時謝長青正走上高臺來,卻不是和藥師們一樣穿過人群來的,是直接從高臺後頭上來的,身側還伴著那姚承鄴。
這倆自然是要坐主位的,而黃藥師當然也是主位,於是謝長青坐中間,黃藥師在左姚承鄴在右,而阿容麼,就坐在黃藥師旁邊的座上。
“藥師,顧周山那位眼下景況如何了,可好些了?”這時姚承鄴忽然側了側臉,問了黃藥師一句。
說到顧周山,黃藥師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說道:“那位眼下還是不成,只怕年後還是要去。”
其實黃藥師回來,一是為了檢驗檢驗自己不在的時候阿容有沒有用功,二是想是不是要把阿容帶在身邊教尋。他回了連雲山一聽說阿容的種種事後就決定,還是讓阿容留在連雲山,回頭把自個兒藥山開放給她用就是了。
黃藥師心說這姑娘既然以書為師,回頭跟總房要個名額,讓她去總房看連雲山的藏書,等顧周山的事了了,再回來好好給她梳理梳理知識。可他哪裡想得到,阿容壓根就不是以書為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