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城市,喧鬧依舊,彷彿永遠不知疲倦。
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黑色轎車如一頭兇猛的巨獸,在陸澤言的車尾後僅幾公分處驚險停下。
車內,昏暗的光源下,何汐樂猶如一隻乖巧的小奶貓,當她撲進厲澤宇懷中的那一瞬間,脫口而出得一句話成功地讓男人喉頭一緊,簡單的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從他的喉結中冰冷躍出“停下。”
前方黑色轎車內,西服保鏢的耳朵裡突然蹦出一個冰冷刺骨的字眼。
他手一抖,腳下猛地用力踩下剎車,車身在白色轎車後面驟然停頓,順勢向右打方向盤,如飛箭一般超越了白色轎車。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讓開車的西服保鏢扶在方向盤上的手不住顫抖,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臟彷彿跳到了嗓子眼上。
他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忍不住嘟囔道:“前方的人沒事,我快被嚇死了,這一腳要是止不住可怎麼辦啊。”
這時,藍芽耳機裡傳來一個聲“那就你死了。”
西服保鏢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還戴著藍芽耳機……
霓虹閃爍的燈光透過車窗朦朧昏暗得打落在車內男人那妖冶得眉眼處。
厲澤宇伸手圈住了何汐樂盈盈一握的腰身,那雙眸色沉沉的眼眸偏頭凝著身旁女孩那雙溼漉漉泛著朝夕的眼睛。
他的神色冷漠,內心卻是一陣波濤洶湧的漣漪。
短暫的沉默數秒,厲澤宇那雙桃花眼半眯起來,冷冽的眼底染起了一絲溫柔。
他原本抿直的唇線有了弧度,鳳眸似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片刻眼底短短之間似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
他按捺住心中的起伏緩緩開了口“寶寶,你剛才說了什麼話?”
何汐樂柔若無骨的手腕還圈在厲澤宇得脖頸處,聽到這句話她手指微微蜷縮顫抖了一瞬。
她低垂下黯然的眼眸把臉貼在厲澤宇的懷裡,輕輕蹭了蹭“我心裡只有你。”
不能說真話的,不能。
厲澤宇最喜歡她說假話了,他不知道的。
何汐樂再一次感受到身旁這個男人身上帶著的暴戾陰冷。
這個瘋子做事簡直毫無人性,帶給她的只有深深恐懼與濃濃恨意。
這種交織複雜的情緒不斷撕扯著她得內心,讓自己被迫只能變成一個提線木偶般任由其主人控制著。
厲澤宇總有辦法輕易拿捏住她,她沒有辦法逃離開厲澤宇。
怎麼辦呢?
自己難道真得要戴上一副虛假的面具與這個男人將要共度一生嗎?
可是厲澤宇一動怒一生氣他身上帶著的那種直白白的冰冷與戾氣讓她懼怕,一次比一次得懼怕。
何汐樂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要聽話,她要乖巧她甚至要裝作很愛這個男人。
對,她眼下好像只能這麼做。
厲澤宇手裡有太多牽制她的東西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身旁與自己有關的人因為自己一個一個受到傷害。
她懦弱不堪,她不能去賭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因為直到現在,她好像都沒有發現厲澤宇身上有什麼弱點。
“寶寶,我真得很開心。”厲澤宇大手輕柔的撫摸上何汐樂及腰的墨髮,突然一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一個猝不及防得吻落在了何汐樂的唇間。
何汐樂渾身一顫能感受到厲澤宇吻得很重,很霸道。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男人一隻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腰身,何汐樂雙手抵在厲澤宇的胸口慢慢停止了掙扎,她怔了下被迫仰頭閉上了眼睛...............
車內,黑色得隔板自動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