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她支著腮,眼睛一閃一閃地盯著墨白妖魅的臉,慢吞吞道:“現在,我最想弄清楚陽妃的身孕是他的計謀,還是她的計謀。”
“我發覺,讓一個人痛苦活著,實在比讓他痛快死去要有意思得多。”
可惜,尤如虹沒有順風耳,無法偷聽得到流光閣裡這夫妻二人的精闢對話。
她心裡一直都在為自己那天的衝動大恨不己。
太子妃善妒,這可是婦德有問題。
就算是她那丞相的爹也沒有辦法強行逼迫風絡冊立她為皇后。
就這樣,皇后的位置穩穩當當地懸空了出來。
風絡在處理完這兩件事後,開始慢慢的拿年氏一族開刀;先是年貴妃在先帝駕崩兩個月後,因悲痛過度,也追隨先帝而去;再來就是年氏所掌握的力量,在風絡凌厲的手段下,逐漸被一步步瓦解。
而皇太后自先帝駕崩後,就一直在她的落霞宮養病,不見外人。
風絡慢慢將權力往自己手裡收攏;帝都裡原本各鋸一方的三大家族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年氏一族受到各種打擊最厲害;其次是冷氏一族;再來便是與太后相關的尤氏一族。
安王府在表面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大概是因為安王爺手裡握著重兵的緣故;沒有強大合理的理由;風絡絕不能輕易動安王府;除了安王爺手裡的兵權;還有墨白掌握的財權。
墨白在風絡登基後,第一時間就上奏要辭去戶部主管的職務;不過風絡卻不敢准奏;當然在短暫時期內,風絡也想准奏。
無論是軍權還是財權,都絕對影響著一個國家的穩定與繁榮;墨白自從十六歲開始接掌戶部主管以來,在這短短四年時間裡,讓東晟的國庫收入增加了兩倍;更難得的是,墨白為國庫增加了收入;並不曾提議增加稅收加重百姓負擔;相反,他建議減賦輕稅,為皇室贏得一片讚譽的同時,還做到增加了國庫的收入;這種出色的理財能力,可不是人人都具有的。
不過,風絡暫時不動安王府,不代表他對安王府沒有其他心思;畢竟,他可不是先帝,對安王爺這對手握重權的父子,絕對做不到完全放心的信任。
表面上看,一切都風平浪靜;安王府並沒有受到權力交替帶來的影響。
可越是風平浪靜,未來便越可能要面對強大的暴風雨。
安王爺幾乎每天仍然早出晚歸的忙碌著;而墨白也在風絡登基後,變得忙碌起來。
因為風絡金口一開,說是墨白在世子妃高超醫術調理下,身體比以前大好;自然應該與其他同僚一樣,堅持每日上早朝。
一轉眼,風絡登基已有三個月。
而風銀星被逐出安王府也將近四個月,在這四個月裡,胡側妃自然對安王爺明示暗示的為風銀星求情,只不過,安王爺似乎鐵了心不肯原諒風銀星,所以一直用裝傻充楞的辦法來對付胡側妃的各種暗示求情。
不過,眼下,有一個大好的時機,可以讓風銀星迴府了。因為再過幾天,便是安王爺生辰。
這天午後,街上行人稀少;安王府的大門外,忽然出現一個衣衫樸素得有些襤褸的男子。
他目光呆滯地盯著那兩扇漆紅大門,蹌蹌踉踉踏上石階,走到了大門前,抓起銅環,使勁叩響大門;然而,他雖然十分用勁;但銅環叩在門板上,發出的響聲卻不怎麼響亮。
很顯然,他手上並沒有多少力氣。
看他雙頰下凹,臘黃泛灰的臉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吃不飽的難民一樣。
他用力叩銅環叩了半天,也沒有人來理他;無奈,他只得垂下雙手,改用自己瘦弱的身板去撞大門。
這一撞,發出的聲音果然響亮了不少;他沒撞幾下,裡面就有人來應門了。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