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承吐了一口煙氣,“你給我打個電話就是為了告知你的歸期?讓我帶著老婆孩子去機場迎接你?”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顧青城說,“你還記得上一次我給你說過的那個醫生麼?三年前幫宋予喬做過全身體檢的醫生,卻沒有告知葉家人宋予喬曾經生過孩子的事情。”
“嗯。”
“我有手下找到了,在一個小鎮上,”顧青城說,“現在還在南方,等我回去處理一下。”
裴斯承眸中的神色已經幽沉了幾分,盯著吸菸室角落的一盆綠色盆栽,眯了眯雙眼,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縷微光。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醫生,肯定和宋予喬有關。
在吸菸室內,裴斯承將煙掐滅,走出來,正好迎面看見了一個警察。
警察伸手攔住了裴斯承,問:“你是宋予喬的先生麼?”
“是。”
裴斯承眼眸沉了沉,目光已經在短暫的幾秒鐘,越過擋住視線的障礙物,看向用餐的餐桌,並沒有看到宋予喬的身影。
………………
在路上,裴斯承先打電話聯絡了許朔。
許朔說:“我現在不在警局,你放心,我已經交待下去了,不過,這種事情現在查的正嚴,恐怕你暫時還帶不走她,必須要等調查清楚之後。”
“嗯,我知道。”
裴斯承剛剛在瞭解了警察口中的事情前後,就是因為一個接貨的包引起的,宋予喬說包是在洗手間的地上撿到的,出去想要交給大堂經理,但是卻不料被誤認為是毒販,而洗手間外牆的攝像頭剛好壞掉了。
裴斯承感到一絲不安。
“宋予喬怎麼會沾上毒品這種事?”
裴斯承單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臂蜷曲起來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情,別說是許朔,就連裴斯承自己都沒有想到,不過很明顯,是被人栽贓的。
裴斯承一路上飆車到警局,車子沒有在停車位上停穩,就開了車門下車。
可能是因為許朔的交待,宋予喬並沒有在訊問室裡的木製椅子上坐著,而是在單獨的一個休息室,坐在一個木製的長沙發上,面前放著一個一次性的紙質水杯,水還剩下半杯。
宋予喬原本正在看著牆面發呆,聽到門口有人進來,反射性地抬頭看向門口,看見裴斯承的瞬間就彎起唇角笑了:“我又被抓進來了。”
裴斯承將身後的房門關上,面容沉峻。
宋予喬看著裴斯承走過來,站在自己面前,她仰著頭看他:“我是不是特別能惹事兒,總是要你在後面幫我善後?”
“你要是萬能了,那還要我幹什麼,我幫你善後,我願意,”裴斯承摸了一下宋予喬的頭頂,從後面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宋予喬面前:“現在告訴我在洗手間裡發生的事情。”
宋予喬點頭,將剛才跟警察說的話,又完完整整地給裴斯承說了一遍。
“那個女人就是我之前有指給你的,在葉澤南身邊的那個女人,上一次我的車追尾,就是她開的車,看樣子像是現在葉澤南的女朋友,”宋予喬說,“包是從地上撿起來的,我也不瞭解,順手就幫了。”
裴斯承蹙眉凝思。
宋予喬並沒有打擾裴斯承,只是靜靜地在他面前坐著,伸出手來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心,猝然看見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面的鑽石正在燈光下閃光。
求婚戒指……
宋予喬從來都沒有戴過項鍊戒指這些東西,就連耳孔,也是之前陪裴斯承去赴宴的時候才特意打的,現在可能都已經重新長住了。
宋予喬摸了一下自己脖頸上的項鍊,目光依舊落在手指上的戒指上,忽然覺得,裴斯承有一句話說的是對了,不喜歡,是因為沒有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