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將北玄一把推開。
本想給他再下一道保護禁制,但是她現在完全是雷劫纏身。
只能盤腿而坐,儘量讓自己處於半防禦的姿態,一直到那道天雷劈下後,她硬生生地接下。
身體裡每一根筋脈都像是被劈斷了。
體內的內丹一冷一熱,以極快的速度融合、修復。
君長離手心向上,擱在膝上。天雷擊中身體的那一刻,發出咔嚓的聲響。
斷裂的筋脈慢慢復原,重新生長。
被天雷擊中的其他部位也不斷被修復。
那道天雷依舊未散,殘留的電流在她的身體裡,一次又一次地洗髓。
直到進行到最後的進階,天雷才完全消失。
與此同時,君長離的眉心那一抹紅色,變得愈加豔麗無邊。
鳳凰,涅盤重生。
新人院一下子沸騰了。
弟子們紛紛跑到廣場上,驚歎不已。
“瘋了瘋了!這到底是哪個長老在渡雷劫?”
“真是太霸道了!這種級別的雷劫,怕是得化神期以上了。”
“我們新人院居然也有化神期的大仙了。”
“到底是誰?為什麼之前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
許暢帶著他的舔狗天團,也在廣場上望著天空。
大家都愛八卦,許暢更是八卦之王,“來來來,我們來設個賭局。賭這一次渡雷劫的,究竟是男是女?”
舔狗們紛紛附和。
“許少爺真是賺錢天才!”
“許少爺好聰明!”
“許少爺最棒了!”
……
小院裡。
剛渡完雷劫的君長離,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北玄彎身將她抱起來,滾燙的後背,燙得他心驚。
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滾燙,這個溫度異於常人。
降溫的方式,他只能凝聚靈力,釋放冰寒之氣,替她緩解。
冷熱交替,君長離陷入了一片昏沉沉的夢境。
夢裡,君長離一身紅色嫁衣,含情脈脈地望著對面的新郎。
兩人站在三生三世的姻緣石前,只要刻下彼此名字,就能完成永生相伴的魂契。
“對不起。”
新郎扔下三個字,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君長離眼底泛紅,拼命忍著淚,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大聲衝他吼道:“你不要後悔!今後就算你回頭,我也不要你了!”
他的腳步一頓,愣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她狼狽地跪坐在地上,抬手抹乾淨了眼角的淚,“北玄,你個混賬玩意兒!我再也不要你了……”
再次相見,他已剃髮為僧。
夢裡,那種難以剋制的痛意,溢滿了整顆心。
酸澀又難受……
沉沉的夢境如同牢籠,困著君長離。
直到翌日下午,她才緩緩醒來。
用力揉了揉惺忪的眼,“我在哪兒了?”
坐在窗邊的北玄,手中正拿著一卷古籍。
他見人甦醒了,起身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已經不發熱了。
“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