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合,常年在外經商,每每回來都待不了很長時日。然而這一次,他已經留在家中快半年了。
前方的衙役和韓墨似乎沒有覺察到他們的離群,已經慢慢走遠了,留在原地的三人氣氛卻有些奇怪。
“丞相,那事還是回宮再說吧,現下我們還是早些去義莊看看究竟吧。”奚月泠不想見到他們兩兄弟不合,便委婉地說著,這樣的三角糾葛實不是什麼好事。
“好。”傅霖軒極快地應了一聲,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轉身便往前走去,彷彿剛才的小插曲不曾發生過一樣。
見他走了,奚月泠這才鬆了口氣,她諾諾地看向身前那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這還是第一次在平日裡與他相處,上次隔著一層面皮,自然不算。
“他向你求親?”傅逸霄的聲音透著一絲古怪,衣袖被輕輕扯著也不為所動,神情還是有些冷然。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第二十九章 倒斃乾屍
第二十九章 倒斃乾屍
他的聲音低沉生硬。透著一股子的冷意,陽光分明刺眼灼熱,卻偏偏讓人覺得徒生了一陣冷意。
奚月泠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袖,輕抿的嘴角顯出了她心中的歡悅,那一絲絲的冷意反而讓她由衷地笑了出來。
“丞相確有此意。”試探或者是別的什麼,她回答得很是爽快。
話音剛落,身前那人突然回身,那森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似要將她看穿。手腕輕輕一翻,那被拽著的衣袖被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他此舉分明是不悅,卻讓奚月泠臉上的笑靨更甚,她眯著眼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前一步,乾脆挽住了他的手臂。
“走吧,再不去,我們可被落下了。”心中明明知道眼前這人在生氣,她卻不想解釋,有時候這樣的冷然便是在乎的象徵。那張冰山一般冷峻的臉能因為她有所情緒波動,她怎能不欣悅。
日間的城郊義莊依舊是森冷恐怖,只是站在門外,就覺得一陣冷風撲面而來。那破敗的屋簷。脫落的牆漆,看上去無不添了一份令人懼怕的感覺。
衙役們牙齒咯咯打顫,簡直是有多遠站多遠,若不是韓墨一意孤行,恐怖他們怎麼也不願和那枯井謠言扯上半點關係。
早就聽刑部那些人說了,夜裡在這裡守夜,早上醒來無端地就在一里外的草地上,若不是那玩意做的,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韓墨左右打量了這義莊一番,這義莊在城郊,他雖是京城府尹,那枯井湧血的謠言一出,就由刑部侍郎柳荀風接手了,他根本沒機會來此一看。
他並未下令讓衙役們直接進去檢視,而是往後看了一眼,其實丞相三人離隊在前面路上停下,他早看到了。只是裝作不知,有些事知道得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利,必要的時候裝作死而不見,反而是最聰明的。
人說,好奇心殺死貓便是這個道理,自從入官場那日起,他就在心中告誡自己。許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知道便不知道。
“韓大人……”傅霖軒是先跟上來的,他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這樣的人。任何事都是成竹於胸,彷彿這世上沒什麼事可以難得到一樣。
韓墨其實並不喜這樣的人,他們太難看穿,便更難揣度心意。
兩人正說話之間,奚月泠和傅逸霄也追了上來,義莊之外一下多了許多人氣,那股子冷意似乎也淡了許多。
他們二人是進去瞧過的,於是便格外地小心,那枯井之中的東西可不好對付。
“韓大人,讓他們進去時都小心些。”傅霖軒不曾看兩人一眼,只繼續剛才的話,這義莊,在謠言之後,其實他來看過一次。只是那連日的雨下得到處都是積水,他也只是在門前駐足了一會,便離開了,也就不知這義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