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愣了半晌之後回神，她才訕訕地說道：“這……這葡萄雖然洗過了，可是還是剝皮吃健康一點。”
鬼面閻羅臉瞬時一黑，輕輕咳了一聲才在凳子上坐下，“你打算拿什麼來換？”
沒想到這人還記著剛才的話，奚月冷美眸一轉，衝他一笑，辯道：“我也無甚東西拿來與人換，不過方才我已將最愛之物給你了，那麼你，是否也給該換給我情報了呢？”
臉色又是一變，鬼面閻羅看著她臉上那一抹笑，突然朗聲大笑了出來，多少年沒有這樣笑過了，多少年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了。沒想到只是眼前這個小公主小小的一個圈套竟讓他由心底笑了出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麼，一顆小小的葡萄就想收買他麼，實在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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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血色皇城之沉默的搖籃 第三十九章 以物易物
見他忽然之間大笑出聲，奚月泠面上露出了一絲怪異，她與他幾次見面，這人哪次不是冷著一張臉。即使隔著面巾那雙眼裡的冷意也讓她心底發寒，那種眼神只看一次便能叫人在六月三伏天裡渾身打顫。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笑了，笑得那樣肆意，那樣開懷！那雙總是銳利冰冷的眼裡也顯現出全然不同的神采，斂去了冰冷的寒意，閃爍著如耀眼星辰一般的光芒，竟讓人生出了一點親近之意，不再是那般生人勿近了的冷酷模樣了。
一笑之後，鬼面閻羅睨她一眼，道：“怎麼，小小的一顆葡萄就想收買了我？”
“葡萄雖小亦可交換，方才我可是問你要什麼，你不說，那我便奉上最愛之物，這難道還不夠公平合理？”奚月泠抬眼瞧他，眼底流露出一絲狡黠，誰讓他有了這個空子給她鑽，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了。
明知是辯詞，鬼面閻羅卻沒有惱意，只繼續笑道：“被你一顆葡萄收買，你覺得世間會有這般便宜之事？”
“那你想要什麼，便說吧。”奚月泠也沒想小小一顆葡萄就能收買這人，自古商人多精明，真真應了那句無奸不商。
“只需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奚月泠聽他語氣極淡，一時間也摸不透他心中所想，他到底會要求何事呢？
鬼面閻羅卻未回答她，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之前奚月泠交給他的那段斷線，“此為南越之物，料子極特殊，只有京城一家絲綢坊才有，至今還未賣出過一匹。我的人查到那裡時，老闆已至彌留之際……”
“怎麼樣？”奚月泠一時間有些不解，他還沒說出要求她答應何事，怎麼就願意說了呢？不過這本是她佔便宜的事，他都不說，她也就靜觀其變了。
“他只來得及說曾送於宮中故人一匹……”
“宮中故人……只說了這個麼？”這皇宮如此之大，僅靠這點線索想查出何人，那豈不是和大海撈針一般了。
“這老闆多年前曾在梁致遠府中任職……”鬼面閻羅適時地補充了一句。
奚月泠愣愣地看著他，想來他該是耗費人力去查了不枉他信任一場。梁致遠這名字極陌生，不知是什麼人，不過這確是一條很好的線索。“梁致遠是何人，京中官員麼？”直覺這人該是個大官，她不由出聲詢問，卻換來他一個極怪異的眼神。
鬼面閻羅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你竟連梁致遠是誰都不知道？”他的語氣及其地怪異，似乎她不知道梁致遠是誰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一般。
“他很出名麼？”她半疑惑地道，早知道應該讓凝兒弄一份京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