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里斯並沒有動彈,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動了動自己的腰,讓西弗勒斯感覺到了某個地方的蓄勢待發,“抱歉,恐怕不行,我……我好難受。”
西弗勒斯幾乎是全身都顫抖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所有的溫度都從他身上褪去。
安格里斯想做什麼?傻子都知道他什麼都想做了!
然而安格里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像是冷水一樣地澆了下來。
“是你沒有一開始拒絕我!”他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掩蓋了裡面本來的情緒。
是的,他一開始……沒有明顯地去拒絕,雖然不願意,但卻沒有強勢地去拒絕,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想要被做!
難道,即使他不同意,安格里斯也打算強來?
哈,他把他當作什麼東西了?發洩的工具嗎?
這……這也太可笑了吧!對著他的這張臉,這個瘋子竟然還會有反應!還想著……要發洩!
就在西弗勒斯憤怒到自我嘲諷的這個時候,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話,卻徹底將他推進了深淵。
“是你的緣故!所以我才會想要討回一些……恩,利息的?”安格里斯皺著眉頭,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措辭,猶豫了再三,他乾脆重新俯下身,將額頭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隱藏起了自己的不安。
他其實是想解釋,因為是西弗砸了那瓶記憶,並且反應特別得有趣,他才會惱羞成怒地故意去吻他,只是沒想到,一吻就停不下來了。
之所以突然改口說是利息,這完全是源自於某人的邪惡念頭,因為他還想要再吻幾次,哪怕只是吻,也是好的。
但是聽在西弗勒斯的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
因為……他的緣故?
什麼緣故?什麼緣故讓他會想要上他!
對啊,是11年前那件事的緣故嗎?
是他在11年前做出了這種事情,現在就算被上,也只不過是還債罷了。
畢竟,安格里斯要比那個時候的他溫柔多了,不是嗎?
這……只是利息……
只是利息,只是一個開始嗎?他想要徹底地玩弄他嗎?
也對,他之前怎麼會天真到以為,法爾斯先生真的不在意?怎麼會相信他的那些動聽的話,都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個圈在一起的套吧?
為了只是一個兩人獨處的空間,然後想盡辦法靠近,甚至不擇手段試圖使他失去抵抗能力。
他何必呢?西弗勒斯幾乎想要放聲大笑,表情卻顯得越發空洞起來。
是啊,他何必呢,只要他開口說,他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報復,那麼……即使像是撕裂靈魂一樣的痛苦,他大概……也不會拒絕吧。
一想到這裡,他全身都冷到沒有溫度,卻再也沒有掙扎一分,而是僵硬地躺在了那裡,雙眼空洞地像是一個死人。
他想,大概沒人喜歡碰一個這個樣子的,像是屍體一樣的人吧,畢竟又不是真的喜歡到什麼都好。
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這麼糟糕,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罷了,他默默地閉上眼睛,害怕自己在最後會流露出他以為自己幾乎沒有的那種脆弱,怕自己的眼神中,會可恥地,屈辱地出現求饒的情緒。
他僅剩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如此不堪。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這個舉動,卻斬斷了安格里斯最後瞭解到他絕望情緒的途徑。
對於此時的安格里斯來說,西弗勒斯突如其來的平靜,與其說是認命,倒更像是一種預設。
畢竟,他根本就沒有其他妥協的理由,除非他自己也願意,不是嗎?
雖然嘴裡說著“恐怕不行”,但是實際上,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