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在西弗勒斯幾乎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時候,安格里斯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然後緩步走開了。
他要去哪?
覺得自己有必要懷疑現在的法爾斯先生是否足夠清醒,西弗勒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他看著安格里斯緩緩地跺著腳步,踩踏著這裡的每一片土地,看著陽光灑在他的身側,留下美麗的剪影。
這個地方和他,似乎格外的融洽,都有一種淡淡的寧靜,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活潑和調皮。
西弗勒斯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換成了更陰暗的黑色調的髮色,為什麼逗留在這個傷心之地,那個男人還是可以這麼溫和而又耀眼。
也許一開始就是明白的,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安格里斯即使再狡猾,也永遠不是一個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用驕傲和疏遠來掩蓋一切的脆弱和傷口,卻永遠無法平靜癒合,就如西弗勒斯。
但安格里斯卻韌性如同一個格蘭芬多,只要還有一絲勇氣,就永遠可以微笑。
在不知不覺中,安格里斯走到了公園裡的中央廣場。
無數的白鴿棲息在這裡,動態的生機和靜態的聖潔結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安詳。
安格里斯停在廣場的邊緣看了一會,然後繼續動了動腳步。
西弗勒斯看著那個男人微笑著走向一個麻瓜的老女人,似乎向她買了什麼東西,他把那些東西倒了一些在掌心裡,走向了那些白鴿。
他蹲下身,撒出了一點顆粒滾落在地上,然後看著那些鴿子,順著灑落的路線圍繞了過來,最終停駐在他的掌心。
伴隨著男人乾淨的側臉,這一幕,幾乎美好的像是一幅畫卷。
但是,觀看者西弗勒斯,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嘴角有點抽筋。
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情喂那該死的鴿子!?
一種複雜而又難以言喻的心情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不知何時就邁開了自己的腳步,漸漸向安格里斯走去。
然而,當他走到對方身後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慌亂。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也許此時……這個人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他為什麼要走過來?他根本就不該出現。
和安格里斯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似乎都在犯著不同的錯誤,做出不合理的決定,他一直覺得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卻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了對方的接近。
只有這一次,是他先來找他,然後自己走近他。
但是,還是到此為止吧。
然而就在西弗勒斯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就像是有著靈犀的感應一樣,蹲在那裡的安格里斯突然就起身回頭。
慌亂的動作驚起了近在咫尺的白鴿,潔白的羽翼扇動在樂耳旁,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黑色的身影,卻依然如同初見般的那麼透徹。
一種遙遠的像是從未有過的東西觸動到了西弗勒斯。
一根他以為的,深紮在黑暗中的毒刺,卻悄悄地在尖端開出了潔白如同羽翼般的花朵。
有一種美好,悄然降臨。
第四十七章 不想吵架
“西弗。”
安格里斯有些驚訝地叫出了那個名字,然後直視著面對面的那張,依然冰冷而又蒼白的容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個男人,但是……
安格里斯眯了眯眼。
如果是他的話,那麼會知道這裡並且出現在這裡,也不意外,不是嗎?
一想到這裡,他手一抖,就把抓在另一隻手上的袋子裡的東西,全部灑向了西弗勒斯。
如果是平時的西弗勒斯,自然會習慣性地用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