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那應該就是房東。
“不好,他要上轎!”我距離遠門太遠,想要阻止都來不得及。
吳子奕抬手一槍打中了房東的腿彎,那人帶著一股鮮血跪倒在了地上。偏偏好死不死的把兩隻手給伸到了院門外面。
兩個紙人立刻衝了上去,一人拉著他一隻手,把房東從院子裡拽了出來。手腳麻利塞進了轎子。
轎簾子跟著一落,從紙橋上掉過頭去,起起落落的飛向了遠處。
“媽的!”我重重一拳捶在了窗臺上:“秦曉日,房東回來過,你怎麼不告訴我?”
秦曉日結結巴巴的道:“他說,他說,回來取東西,拿了東西就走,誰知道他壓根沒走啊!”
我指了指秦曉日:“你呀你!我死挺著不出去跟他們正面交鋒。就是為了能拖出他們。鬼狐實在進不來,就能找我們妥協,談條件。說不定,這件事破點財也就過去了。誰曾想還搭進去一個人。”
寓祺眼睛亮了:“還能花錢消災,需要多少錢,我馬上讓家裡人打過來!”
“你……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是能拿錢擺平,我還犯得著這麼費勁麼?
白霜華解釋道:“精怪要錢是沒有用的。王魂說的‘破財’,是指跟對方談妥之後,花錢給他們修一個廟宇,讓他能享受香火,更快修行。但前提是,對方必須奈何不了王魂。”
吳子奕上來勸道:“算了別怨他,他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這回搭進去一條人命,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搖頭道:“我們這邊死了一個人,也許能稍稍平息一下對方的怒火,使談判更簡單一點。但是,我覺得他們控制房東的身軀,進來破壞我佈局的可能性更大。總之,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
房東是這家的主人,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能輕易進來。房子是他的,他想怎麼辦沒人管得了。守門的靈符再厲害也不能阻止房主回家。而且他也有權利取消房子裡的任何佈置,包括揭掉我畫的門神符。
如果鬼狐真的來這麼一手,我就只能跟他們短兵相接了。
老陳道:“兄弟,咱們現在怎麼辦?”
“繼續守在屋子裡,等天亮再出去佈置。能挺過三天就有機會跟對方談條件了。”
我們幾個一夜沒睡,就那麼睜著眼睛守到了天亮。
這一回,我不知道對方能拿房東干出什麼事兒來,就沒把重點放在屋子裡面。乾脆帶著他們幾個爬到了屋頂上,讓吳子奕在上面找了一個狙擊點,又把附近能藏身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好在這地方只有一戶人家,要是人多了,處理起來更麻煩。
我這邊還在佈置,秦曉日卻爬了上來:“我說王哥,那些狐狸怎麼知道咱們叫什麼名字?”
“我們入住的時候,互相喊過對方的名字。那些鬼狐未必聽到過,但是土地肯定聽去了。他們只要問問也就知道了。”
我頭也沒回的坐在屋頂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道:“記著,以後進了深山老林,只喊別人外號,不要喊大名。”
“一定,一定。……”秦曉日湊了過來:“你說,那狐狸應該是鬼才對吧?他後來怎麼弄出那麼多紙人的?”
我轉身道:“那隻鬼狐在賭氣,他被人說成像是紙人。乾脆就把附近墳地裡的紙活兒全都弄出來了,準備用那些東西,把我們一網打盡。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兒啊?”
秦曉日搓了搓手道:“王哥,你看你能收我當徒弟不?我那個……”
“那個狗屁,趕緊給我滾下去。”我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