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第一個讓父皇殺了你。”她也只能說說而已,那張免死金牌,恐怕他父皇也要敬讓三分的。
要說孫公子,原本只是想阻攔思玉公主不要去找楚天舒,楚錦文回府對楚家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影響。特別是楚天舒,不能再讓這個世侄被思玉公主幹擾到了,可這個跋扈的公主,不依不饒的個性到讓他覺得十分有趣,便也來了興致。陪她鬧鬧。
眼下,事以至此。不如就等楚家的事平息了,再放她回去,孫公子每天都會給南護衛送信,每天都會送一樣公主的信物,南護衛等人便只能這樣安靜的等著,天下之大也只有他孫公子敢囚禁一位公主吧。
翌日清晨,晨霜曉露,天氣微寒,樹葉被霜覆著一層如畫的白色。
“霜降一過百草枯,天是要冷了。”葉語要去百花園採晨露,感嘆了一句,便輕踏蓮步自披香院向百花園走去,後面跟著茗香和蘭香。
踏進百花園,菩提樹下有個白色的背影,茗香和蘭香互相看看,葉語也微顰秀眉,他怎麼會來這兒?
葉語略作思量,輕步上前,淺笑著清聲說道:“大表哥怎麼會這大清早的來百花園?”
葉語的心底極同情起楚天舒,不過當楚天舒轉過頭來的一刻,著實嚇了葉語一跳,不禁微瞪著杏目,半張起朱唇,而茗香和蘭香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楚天舒卻微微一笑,黯然說道:“天舒嚇到表妹了麼?”看著那張極熟悉的臉,楚天舒心頭卻平靜如常。
的確,葉語被嚇到了,不過二十一歲的楚天舒,兩鬢間竟然有了斑駁的銀絲,葉語不可置信的凝視楚天舒,悲聲說道:“大表哥?怎麼?怎麼會這樣?”淚珠兒便緩緩滴落。
楚天舒面色極柔和的宛如看破紅塵,遙目遠眺,卻空無一物。
這樣看了一會兒,方才緩緩移眸到葉語的臉上,淡聲說道:“語兒和二弟一定要幸福,你們的成親之日,大表哥恐怕無法親自為你們慶賀了。我在林伯那裡為語兒訂了異國的花卉,想來到你們大婚之日便也會到了。算是大表哥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葉語眉心一蹙,急聲問道:“大表哥,此話如何說起?舅舅,舅母不是已經回來了麼?為何語兒覺得大表哥的話好像在告別?”心中自是疑慮萬分。
楚天舒看著葉語盈然清澈的雙眸,便又想起了她,心頭一陣刺痛,咬緊了嘴唇,移開雙眸,看去別處。
“雨兒呢?還在仇府麼?”葉語又問,不安的感覺籠罩著心頭。
葉語看到楚天舒的身體一僵,便知道一定是葉雨出了事,繞到他面前,仰首看著楚天舒,眸中已蒙上簿霧,清音如珠的急聲問道:“是不是你又惹雨兒生氣了?你們拌嘴了麼?你不可以和她生氣,她不過是副嘴硬的脾氣,她心裡不知有多愛你,我知道那感覺,我感受過,我……”
葉語的手放在心口,葉雨在她身體裡時,來自葉雨的悲傷和痛,她感受的那樣清晰,那種感覺,只靠語言是無法形容的,她不知道楚天舒是否明白,因為她的經歷太不尋常了,並非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她走了。”楚天舒幾乎飄緲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走了?去哪裡了?”葉語已感覺到臉上一絲絲的冰涼。
楚天舒輕輕搖頭,半晌才說出:“躲起來了,她一定對我太失望了。”
葉語聞言,連退了兩步,他們都是瞭解葉雨的人,他們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葉雨那樣熱心,好打抱不平的個性,絕不是輕易逃避的人,而她若是真的躲起來了,走了,便不會再有人能找到她了。
葉語頓然珠淚滾滾而落,她豁然間明白了一切,原本就是她出的主意讓南護衛告訴葉雨楚家發生的一切,為了她所愛的天蕭,她想讓葉雨勸阻楚天舒。
然而,一定是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