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回頭,直到那扇門冷冷的合上……
葉雨從百香園裡練習走路出來,遠遠的便看到了柳湘兒和楚天雪從聽竹軒那邊走過來,沉了沉眼瞼,心裡猜測著柳湘兒又要做什麼。
“哼,柳姨娘幹嘛不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大少爺?那不更是是親上加親了?偏要來搶二少爺……”茗香嘟噥這小嘴埋怨道,可見這心裡的怨氣著實不小。
葉雨眉頭一挑。神情嚴肅的說道:“茗香!”這丫頭說話沒遮沒攔的,保不準哪房哪苑的丫頭小廝路過了聽去。又要平白起什麼波瀾。
茗香聽出小姐語氣中的責怪,撅著嘴,不情願的晃了晃身子。
葉雨看她那副可愛的神情,不禁笑道:“你去把我提煉的那包荷花粉給柳姨娘送去,剛不是在柳小姐那邊說過的。”
“哦,啊?小姐,那可是最好的花粉了?好容易煉出那麼一包……”茗香接著發牢騷。
不過,此刻葉雨已經分了心神。沒有聽進茗香說的話。不知怎麼,剛剛茗香的那句親上加親,她聽了有些異樣的感覺。
如果這個柳湘兒真的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楚家兩位少爺哪一個娶了她都是好的吧,只是不知何故,葉雨心裡哪一個也捨不得,幸而柳湘兒不是那樣好,自己反到可以心安理得的對付她。
百香園與聽竹軒是隔湖相望的,此時,柳湘兒和楚天雪轉過彎也正好看到湖對面的葉雨。
葉雨見照了面,一展笑顏。
柳湘兒因剛和楚天舒達成了共識,心情尚好,那佛見笑的事,暫且也不願再理會,見葉雨拄著雙柺站在湖對面,也回了個笑臉,心中卻冷哼著:看你學走路快,還是我除掉你這眼中釘快?心想著,臉上已是一副輕揚眉梢的神采,清亮的眸中卻流露出不相稱的冰冷。
楚天雪乍見葉雨微微一怔,轉而又恢復了那副膽怯的神態,而剛剛在楚天舒那裡的純真表情也隱去了,似乎對楚家所有人的她都有種莫名的畏懼。
見對岸兩人轉身離去,葉雨這才拄著拐仗向披香苑回走,邊低聲問茗香道:“胡大夫是不是快到了?”
“嗯,剛剛讓人去叫時,胡大夫出診了,說是回來後馬上就過來。”茗香扶著葉雨邊走邊說。
葉雨便不再說話,沉靜一步步的移動著雙腿,幸好越來越有力氣,也不枉費這些心思,只不過支撐這身體還是有些許吃力,如果扔掉這雙柺,恐怕也只能站得穩,走路還是不大容易的。
回到披香苑,只見胡大夫正侯在院裡。見表小姐進來,胡大夫一臉笑容的捋了捋發白的鬍子,上前一步行禮,眼神一低看葉雨拄拐行走的樣子,欣喜道:“表小姐進步如此之快,可喜可賀啊!”
“快?我覺得好慢啊。”蘭香在一旁先開了口,這丫頭年紀小、性子急,恨不得葉雨轉眼就走的跟她們那樣自如。
葉雨笑著說:“胡大夫,別聽她小丫頭亂說,請裡面坐吧,蘭香你去給胡大夫沏些好茶來。”
葉雨坐在床上,將兩條腿放平,讓胡大夫檢看。胡大夫望聞問切極認真,心裡卻不由懷疑表小姐或許並非只是看看醫書,瞭解些藥理那麼簡單,一定是用了其他的辦法,不然不會恢復的這樣快。
“茗香,去把我這幾日藥浴用那幾味花葯拿來。”葉雨吩咐著,茗香應聲而去。
支走了蘭香和茗香,房內只剩下胡大夫和葉雨二人,葉雨轉了轉那雙黑眸,正色說道:“依《靈樞》上內眥與陽蹺脈會合,我用了針法。”
胡大夫聽了這話,心下一驚,不禁抬頭看著表小姐,葉雨嫣然一笑,說道:“明人不說暗話,胡大夫,即使我不說你心裡也是懷疑的對嗎?”
“表小姐如何對醫術如此瞭解?”胡大夫深知這《靈樞》並非常人所瞭解的,更何況還下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