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似這一刻忘記了所有煩憂。緩緩呼氣間再啟清眸,已充滿靈光。
“茗香!”清麗的聲音傳出。
茗香正欲打哈欠,冷不丁的被葉雨一喊,嚇了回去,“茗,茗香在。”急急忙忙的向裡屋走,這小姐,昨兒日上三竿才起,今兒這才見著太陽,好像精神十足似的,聲音清亮。
見進來的茗香一臉倦容,葉雨想大概是因昨夜驚夢,這小丫頭也未睡好,不禁心下憐惜,卻又俏笑道:“今兒,我們早些去柳姨娘那裡。”
“是,小姐,茗香先去打水幫您梳洗打扮。”
“嗯。”葉雨點頭應了一聲。
少頃,葉雨已身著淡黃綢衫,腳穿一對鵝黃緞鞋,頭上便插了那支生日時柳姨娘送來的蝴蝶金釵,顯得飄逸俏麗,容光照人,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看得茗香不自禁的讚歎道:“小姐過了生日後更美了呢。”
“哦?”葉雨在菱花鏡前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回眸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柳姨娘的冷翠閣,在楚天舒的聽竹軒旁邊,路過聽竹軒時,葉雨轉首向門張緊閉的木門望了望,別的院子都不會在白天關著內院的門,就唯獨聽竹軒會如此,葉雨想著眼眸一瞟,競哼了一聲,一副小女兒的神態。
再向前沒走多遠,便已經看到柳姨娘的冷翠閣的垂花門兒,進門後,見園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是雅緻,又是一番景緻,葉雨不禁讚歎這大戶人家的院中院的非凡造詣了。
柳姨娘這院的丫頭青蓮正在院中打掃,見葉雨他們來了,馬上福禮道:“表小姐好。”
葉雨淺笑盈盈,柔聲說道:“柳姨娘可在?”
“在,表小姐請稍等,青蓮去報。”小丫頭說完旋身而去。
葉雨便又打量起這個冷翠閣,原來大爺住的是聽竹軒,因他夫婦不在了,才給楚天舒住,而大爺的二房柳姨娘這裡叫冷翠閣,這兩處的名字相近又清悠,果然不像世俗之人所取,真不知大爺楚錦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表小姐請。”青蓮的聲音再傳來,葉雨淡笑點頭,跟著青蓮進了冷翠閣的內堂,古色古香,純樸典雅,看得出柳姨娘是個品性良善人家的女兒,沒有半分奢華。
柳姨娘見葉雨進來,笑面相迎,很淺淡、很合身的青綢衣裙,臉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跡,只在耳朵上戴著一粒小小的珍珠,頭上簡單的幾支玉釵,真想不到這樣樸素之人會送葉雨那華麗的金釵。
並非柳姨娘在楚府受輕視,而是柳姨娘自大爺和夫婦不在以後,便不在意這梳妝打扮了,真是應了那句‘女為悅已者容’,深愛的夫君不在了,又打扮給誰看?
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說的便是柳姨娘這樣的女人吧。
柳姨娘重情重義,她的這股清幽與秦姨娘不同,秦姨娘是因無情而無情,柳姨娘可是萬千柔情全在大爺身上,柳姨娘身上那小家碧玉的風情,透露著她的溫婉善良,還有自己深藏於心的脈脈深情。
葉雨深福一禮,端莊溫婉道:“語兒給柳姨娘請安。”這一屈膝,那隻金蝴蝶便在頭上輕輕搖曳。
柳姨娘見了臉上登現喜色,笑道:“這支釵也只配得上語兒了。”說話間,一隻手去拉葉雨來到桌邊坐下。
葉雨眼光中滿是笑意:“語兒今天是特地謝謝柳姨娘的厚愛重禮的。”
柳姨娘淺笑道:“語兒言重了,看你這腿好了,滿府的人都為你高興呢。”葉雨聞言,不禁覺得柳姨娘果然品性善良,她怎知這其中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葉雨回神喚茗香拿來綢面繡花的袋子,笑對柳姨娘說道:“柳姨娘,這裡面是紅木所雕的香籠,裡面放好了語兒親制的百合香料,柳姨娘以後便可不用再用熏籠去燻那樣麻煩了,只管把這香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