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極少,這一次,算是一次,蘇源不敢說,他還是明白下人的本分的,有的事還真就不是隨便問的。
蘇源說的對,楚天舒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這柳湘兒用些手段真能如羅怡華所願,從葉雨身邊搶走了楚天蕭,那這個堂弟是怎麼個人品便再清楚不過了,真若如此,我便不再手軟。
楚天舒冷笑了一下,看著蘇源說:“我猜,那個柳湘兒會來找我的。”
說完,看著蘇源笑了起來,那是他真正的笑容,只對眼前的這個似忠樸似朋友似手足的人。
蘇源也笑了,沒錯,他也猜到這一層,兩個人默契的點點頭。
“不過……”楚天舒又想到葉雨的腿,皺著眉說:“那天在白雲觀,你和她交手時,她的腿是可以活動自如的對嗎?”
蘇源一聽嚴肅下來,認真的說:“是,而且輕功了得,怎麼又問起這個?”蘇源自那日受楚天舒的吩咐夜試葉雨之後已經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詳細彙報過了,不知大少爺為何又問起來。
“這幾次我故意抱她,發現那腿的經脈並不像是可以正常行走之人所具備的,很明顯是長期不動,支撐弱的很,又怎麼會和你對上幾個回合呢?”楚天舒百思不得其解。
蘇源聽大少爺這樣說,皺眉回憶起那天在白雲觀與葉雨交手的情形,想然後很確定的告訴楚天舒:“一定沒錯,她雙腿行動自如,不但會武功,輕功更是了得,不過……”蘇源又略作遲疑,突然像是想著什麼。
楚天舒挑眉看他:“不過什麼?”
“這段時間我也四處打聽過表小姐,聽下人們口中所說的表小姐,與我們現在眼中的表小姐,完全不同。”蘇源謹慎的說著。
“哦?”楚天舒抬頭疑惑的看著蘇源,等著蘇源說下去。
蘇源對大少爺點了點頭,接著說:“下人們都說表小姐來府上十年,都是深居簡出,很少多言多語,從未像最近這般活沷開朗,連楚府裡最厲害的冬姑姑都被她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要知道那冬姑姑可是楊姨娘的遠房親戚。表小姐這都忍了十年了,還有那個貪醫的事,這些加在一起……”蘇源不敢繼續說下去而妄下定語,於是轉眼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的食指摸著鼻翼,輕輕的閉著雙眼,眉心有些緊,蘇源知道他這個動作是在思考,於是也不再繼續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裡。
楚天舒的腦袋裡把幾次見到葉雨的畫面不斷的過濾閃回,想從中尋找些珠絲馬跡出來。
“你說她輕功了得?”楚天舒想起那天在畫舫上葉雨抓住楚天萌的書文一事。
“是的,非常精湛。”蘇源的口氣很肯定。
楚天舒冷然一笑,“看來我要親自試試她了。”
楚天舒感覺到了葉雨的怪異,如果這個疑惑不解決,他的計劃實施起來恐怕會節外生枝,他知道自己回楚府的目的,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沒有萬分的把握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如今所有的調查都進行的差不多了,唯獨這個葉雨好像是很大的隱患一樣,她可是顆重要的棋子,在用這顆棋子之前必須對這顆棋子瞭如指撐,或者說能有所牽制就更好了,想到這裡,他微微動動嘴唇,好像有了辦法。
蘇源見了,淡淡一笑,心想:大少爺準是有主意了。
還在玲瓏苑裡看畫兒的葉雨“阿嚏阿嚏”的連打了兩個噴嚏,茗香聽了緊張的問:“小姐,您沒事兒吧?著涼了?”又看看這豔陽高照,暖風徐徐的天兒,怎麼可能著涼呢?
葉雨揉揉鼻子,若無其事的說:“鬼知道,怎麼突然就打起噴嚏來了。”自個兒說完,一瞪眼聳聳肩膀,她不就是鬼嗎?她知道嗎?下次一定說天知道。
柳湘兒站的不遠也聽到了,為了在楚天蕭面前表現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