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菸頭運了股紅光在上面,然後向裡面一彈,菸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到峽谷中央,隨即爆發出來一股灼熱的紅光覆及了整個峽谷,地面上的鮮血和殘肢斷臂瞬間就被極度的高溫蒸發成了氣體,連那頭伊弗獸那具刀槍不入的身體也沒有例外,一起化成了青煙。
三號轉身小跑了兩步追上了其他人,他們身後的峽谷此時已然沒有了一點曾經有過人的痕跡,寒冷的夜風還在呼嘯地吹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像被吹散到風中一樣消失無蹤。
“啊切!”趙隨風似乎是夜裡睡覺時有些著涼,不停地打著噴嚏,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被子正蓋在地上,給床下的一隻獵犬保暖,心裡異常鬱悶,不知道哪個士兵沒有看管好這條狗,可是害苦自己了,不過好在以前也養過幾只狗,挺喜歡這種可愛的動物,所以就暫時放過它吧。
清晨的陽光撒落在大地上顯得格外溫暖,營地裡計程車兵也都在三三兩兩地做著事情,趙隨風哈欠並著噴嚏地走出了帳篷,有些意外的是修茲那個胖子居然起得比他還早,已經在外面的空地上做著晨練了。
晨練並不是什麼可笑的事情,但是看著一個胖得好像圓球一樣的傢伙手舞足蹈地在那做著滑稽的伸展運動就有些可笑了。出於禮貌,趙隨風把嘴捂著暗暗笑了一下,就正起面容,一臉正人君子相地走到修茲旁邊,學著他的樣子一併做起了那奇怪的體操。
修茲這個胖子雖然看著比較憨厚,可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會把這種以貌取人的想法扔到九天之外去,在他笑眯眯的胖臉之下,是一個擅長精明算計的頭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看這胖子長得老實就想欺負一下的人,但無一例外地下場都很悲慘。趙隨風已經見識過了他的冰山一角,所以對於胖子的頭腦完全有信心,不敢輕侮。但是卻對他的身體素質沒有過直觀的感受。
在趙隨風看來,所謂**力量或是技巧出眾的人,都應該像自己一樣體型優美,比例均衡,充滿肌肉。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是個圓滾滾的胖子,而眼下的情景,讓他又對自己的常識和認知有了相當程度的懷疑。
修茲做的體操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運動,他總是能把四肢轉到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上去,像一個扭曲的大麻花一樣,但是看起來卻很優美,哪怕是在他那圓型的身體上表現出來也是一樣。看著他比自己大腿差不了多少的胳膊能這麼靈活而且花樣繁多地扭轉,趙隨風心裡一陣納悶,便照著樣子自己也做了起來。
但是他剛剛學著把手伸到背後做了一個扭曲的動作就有一種要抽筋的感覺,疼得他立即滾倒在草地上,然後無奈地接受著修茲向他投過來的那種嘲笑的眼神。
“我做的這**作可是皇室流傳了上千年之久的密技,叫做‘煉骨術’。經過長時間修煉的話可以大大增強身體的柔韌度和骨頭堅硬度。”修茲說著伸手把趙隨風從地上拉了起來,“不經過名師指點,一般人可是學不來的。這套煉骨術一般只有皇室宗親或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才有資格學的,你要是想學的話,以後找機會我再慢慢教你。”
趙隨風看著這個越來越不可捉摸的胖子,心裡有些服氣,看來人家這個皇室子弟可沒白當,一點也不像那些沒用的廢物二代。自己以前就會憑藉著不知道哪來的超能力欺負正常人,然後整天就是吃喝玩樂,做威做福,也根本沒想過要再去學什麼東西,要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偷偷潛入那些千年古剎偷些什麼易筋經洗髓經太極掌之類的東西,現在也好在這胖子面前炫耀一下,省得他這麼臭屁。
其實自己剛剛離開那個世界還不到四十八小時,但是那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那個整天喝酒的父親如果知道自己死了不曉得會不會傷心一下,幫派裡的小弟們現在會不會已經投靠對手了,那些女人是不是也睡在別人的床上了。忽然有種惆悵的感覺,究竟哪邊才是夢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