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要將功補過的想法,就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致君無助地搖擺著,剛好倒進了疾步趕過來的海天愁懷抱。
“天愁,我這下徹底完了,沒一點補救的機會了。”
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明眸激閃中,一汪晶瑩的淚水瞬間佔滿了眼眶。白皙卻又嬌嫩的臉頰上,爬滿了失落的傷感。
就在這一刻。
海天愁欲言又止著,一隻寬大的手掌撫在林致君頭上,又慢慢地下滑著停在了她的眼窩處。很短暫的一滯後,開始了迅速的擦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所有想說的話。
“天愁,其實真怪我自己,就不應該聽信二白,更不應該與他爭強好勝,我都不能原諒自己了。”
雖然一直是帶著淚水,但說話的聲音中卻沒有夾雜丁點哽咽。
林致君是一個好強的姑娘,打小的時候,雖然是爹爹光頭佬的掌上明珠,呵護有加的疼愛。但是,她總是想盡了辦法,並不受控於爹爹的威嚴。即使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她也不會輕易屈服於爹爹。正因為這樣的性格,才造就了她沒有跟著爹爹加入王莽的四雅組織,而是暗中參加了武信侯的謀反起義。當然,這中間的曲曲折折,也曾經讓她退縮過,但都是在海天愁的幫助下堅持到了現在。
“致君,這點挫折算不了什麼,是人都會犯錯誤的。只要你能從中領悟,記住這次的教訓就行了。駱將軍最討厭的是相同的錯誤重複去犯,只要你能改正了就沒有事的,別擔心了。”
海天愁想了很久,才說出了這樣的事是而非的安慰話。
在對待姑娘,尤其是遇到這樣的感情之事的時候,海天愁就是一個木偶中的木偶,甚至連撥著動都不會顯得自然。有時候,雖然是想到了要說的話,也有了要安慰的舉動。但是,當要開始說的時候,或著真正碰到的時候,那又會是另外一回事。
“你也知道的,我在駱將軍的心裡是個比較完美的形象,這是因為我長期跟隨武信侯的結果。但是,這一次,我不僅從他的心裡一落千丈,關鍵還影響到了武信侯爺的威信。”
林致君終於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情。
哦!
“你是擔心這個呀!”
海天愁一聽是這樣的情況,頭迅速向後一撤,並不大的眼睛,這時候卻睜得既大又圓。他舉手拂過隨風飄蕩的幾絲白髮之後,這才紅著臉抓住了林致君的手。
“驚風不是那樣的人,你大可放心,不過我想這一次你的錯誤確實不小。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將功補過的。”
一股暖流湧動的時候,竟然讓他直接說出了駱驚風的名字。因為攥著林致君的手,讓他真正體會到了興奮和激動。突然,他一低頭盯住了兩隻緊攥著的手。
“那你覺得我怎麼做才能減輕罪責呀!天愁,我都煩死了。”
林致君說著憂愁的眼神迅速望向了遠處的駱驚風。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去找到你的先鋒士卒,駱將軍這時候,最看重的是擁有大量計程車卒。”
海天愁的話剛一說完。
林致君猛然掙脫了海天愁攥著的手,一個興奮的跳躍,站到了他的正對面。
“我明白了,現在就去找我的三萬先鋒軍。對了,你去跟駱將軍解釋一下,讓他等著我凱旋而歸。”
這時候,她的臉上再一次洋溢位了喜悅之情。
“這主意不錯,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而且不能再有任何閃失,還要抓緊時間,據我推斷肯定要即刻出城的。”
海天愁還想再抓一次她的手,但是動了一下的手臂,卻很堅決地揮動著指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致君向著他指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