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雲向晚面不改色地回答:「沒錯,這個距離就挺好。」
霍輕寒微挑眉:「對了,你剛還說,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雲向晚平靜點頭:「那是因為剛才還早,現在都這麼晚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拜託學長送下我們。」
霍輕寒瞥眼望向天光大亮的窗外,嘴角噙出了愉悅的笑。
雲向晚表示,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清楚了霍輕寒對自己的意圖,不想跟他產生什麼感情糾葛,但是在這種生死關頭,把霍輕寒拿來當個擋箭牌,也沒什麼不可以。
就算上帝知道了,也會原諒她的。畢竟,人生在世,生命最重要。
霍輕寒在素菜齋商家處,借了醫藥箱,給右手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隨即,他便送雲向晚和雲書娟回家。
當然,至於手骨受傷的理由,霍輕寒是告訴雲書娟,說自己不小心撞門上了,雲書娟忙著生雲向晚的氣,沒多看,便也信了。
果然有了霍輕寒的保駕護航,雲書娟沒有當場發作。但在霍輕寒送她們回去的路上,雲書娟仍舊陰沉著臉,看得出是在壓抑著怒火。
雲向晚心頭是忐忑不安,總覺得在霍輕寒離開之後,雲書娟便會關上門來,磨刀霍霍把她給剝皮抽骨。
果然在到家之後,雲書娟對霍輕寒道:「輕寒,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看你工作這麼忙,應該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就先回去吧。」
雲向晚當然知道,這霍輕寒要是一走,自己的小命就堪憂。於是,她忙出聲制止:「學長,都到了我們家門口了,還是進去喝杯水再走吧。」
聞言,雲書娟立馬糾正:「什麼學長?怎麼還沒改口呢?不是說了要叫哥哥嗎?」
霍輕寒望著雲向晚,眉目慵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雲向晚則緊閉著嘴,表示了寧死不叫的決心。
可到底,霍輕寒也是霍輕寒,他眼眸內微光流轉,當下,嘆口氣道:「算了媽,估計向晚心裡有點膈應,她一定還是認為,是我害得她和吳先生有爭執。沒事,不叫也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雲向晚徹底佩服了。
她想給霍輕寒喝水,霍輕寒卻反手給了她一杯茶。
雲書娟邊否認著,邊瞥了眼雲向晚,略帶警告道:「怎麼會呢?向晚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雲向晚本來就已經惹惱了雲書娟,如果再在這個問題上,新增雲書娟的怒意,那她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她只能看著霍輕寒,深吸口氣,喊出了那個稱呼:「哥哥,進來喝點水吧。」
五年的時間,霍輕寒終於如願以償,聽見雲向晚叫了自己一聲哥哥。
霍輕寒表示非常滿意。
而雲向晚則心情複雜。
很好,在淋遍了吳與之,蔣依純,雲書娟之後,霍輕寒的茶,終於還是淋在了自己身上。
雲向晚喊的這一聲,真是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差一點就和勾踐叔叔共情了。
不過好在霍輕寒還殘留了那麼一點良心,在聽完了雲向晚喊的那聲「哥哥」後,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矜雅笑容,轉而對雲書娟道:「對了媽,我之前聽說你晚上有點失眠,就特意託人給你拿了款安神茶。據說入眠特別快,而且也有緩解偏頭疼的功效,我給你拿進去後再走吧。」
說完之後,霍輕寒果然從車後備箱處拿了兩大盒安神茶,幫著雲書娟她們給提了進去。
於是乎,霍綠茶帶著他的安神茶,成功登堂入室。
而在進入了雲家之後,霍輕寒又跟雲書娟說笑逗趣,噓寒問暖,讓雲書娟的臉色成功地由暴雨轉多雲。
接著又在這個當口,霍輕寒裝作不經意地提及了他們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