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晚彷彿聽見了車輪子響的聲音。
等下,這是在內涵吳與之「時間短」嗎?
這是她不加入會員就可以聽到的內容嗎?
雖然霍輕寒的聲音不大,但蔣依純卻始終凝神聽著他們那邊的一舉一動。
她當然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話題,這麼好的話題,當然得好好地利用起來了。
於是,蔣依純忙笑問道:「雲小姐,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電話?是說,在芬蘭那晚,你和霍先生單獨待在一個房間的事嗎?」
蔣依純認為,但凡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忍受自己未婚妻和其他男人深夜共處一室。
所以她就拼命地拱火,想讓吳與之發火。
而吳與之確實是發火了,不過那火卻是對著她發的。
只見吳與之看向蔣依純,用冷到極致的聲音道:「蔣小姐,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汙衊我未婚妻的話,請你馬上離開。」
吳與之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嫌惡與冰冷,他的眼裡彷彿投射出無數冰刀,一刀刀扎向蔣依純。
蔣依純先是愣住,隨後,忍不住顫抖起來。
雖然蔣依純熱衷於給吳與之泡茶,可這麼多年來,她對吳與之到底也是有幾分真心的。可是現如今,吳與之對待她,卻是視如敝屣。
蔣依純感覺身體一陣冷一陣熱,一顆心裹滿了嫉恨與痛楚,漲得像要炸裂開來,她咬住嘴唇,眼淚撲索索落下。
不過現如今,吳與之已經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蔣依純了。
此時的他,只想全力挽回雲向晚。
吳與之不顧哭泣的蔣依純,指著臺上的一位模特,柔聲對雲向晚道:「向晚,那件衣服很適合你。高貴典雅素淨,特別符合你的氣質,我讓品牌方給你定製。」
這就是側面地誇讚雲向晚高貴典雅素淨,吳與之認為,甜言蜜語外加買買買是哄未婚妻的必要法則。
雲向晚雖然吃了這波彩虹屁,但不想再與吳與之發生糾葛,正想開口婉拒。
誰知此時,霍輕寒倒先開了口,他抬起下頜,指著臺上的一位男模特,意味深長地道:「那件衣服確實很適合晚晚,不過,我覺得那頂帽子也很適合吳先生的。要不,吳先生也一起拿下吧。」
說實話,那頂帽子戴在男模特的頭上確實很好看。
說實話,吳與之的頭型也非常適合戴帽子。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帽子的顏色,是綠色。
墨綠墨綠的。
這已經不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此話一出,吳與之的臉也立即變成了墨綠墨綠的。
想到那天晚上,電話裡的接吻聲,他簡直想和霍輕寒同歸於盡。
吳與之今天已經忍耐良久,繞是此時修養再好,也爆發了。他握緊拳頭,壓低聲音,怒道:「霍先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吳與之額角青筋暴現,睚眥欲裂,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過去,把霍輕寒給揍一頓。
此時,霍輕寒則握住了雲向晚的手臂,貼在她的身側,低聲道:「晚晚,吳先生的脾氣還挺大的,你可得小心。」
上一次在遊艇上,霍輕寒沒有掉馬,所以雲向晚就信了他的鬼話,以為吳與之是真動了手。
可是現如今,霍輕寒已經掉馬,雲向晚當然清楚,別說是一個吳與之,就算是十個吳與之,也不是他的對手。
霍輕寒害怕是假,吃自己豆腐是真吧?
雲向晚忙把他推開,道:「與之很紳士,他是不會動手的。」
見雲向晚如此抗拒自己,霍輕寒眸內閃過寒光。
他不動聲色地坐直了身子,手肘放置於膝蓋上,撐著下顎,抿嘴冷笑道:「不過,吳先生真的好容易生氣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