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安娜蹙了蹙眉頭,有些不喜。
而郭有道則是斜眼看著西瑞,沒好氣地說道:“一口一個小保鏢,說的跟你很有地位似的。”
“我告訴你,這塊毛料是徐東自己的錢,跟安娜小姐沒關係。”
“瞪什麼瞪?跟條哈士奇似的,老子一看就煩心。”
西瑞哪受過這種侮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即氣的臉色漲紅,拳頭都攥了起來。
不過,環顧周圍的一圈人後,他還是按捺住了,臉上保持著紳士般的笑容:“呵呵,現在叫得越歡,等會哭的越慘。”
郭有道沒跟他掰扯,走到徐東跟前,小聲說道:“徐東,這塊不用切了,我帶你去挑選一塊,狠狠打這西瑞的臉!”
“不切了?為啥?”
徐東愣了愣。
“你這哪還有切的必要啊!”
郭有道哭笑不得,徐東平時挺靈光的,現在怎麼腦子不好使了。
“你不用在意什麼面子,輸了就輸了,別死撐著。”
徐東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郭有道,你別廢話了,這可是三十一萬歐買的毛料,怎麼也得多劃幾刀吧!”
聽他這麼說,郭有道也不好再勸了,眼神朝四處打量,想著找塊好料子,讓徐東把丟掉的面子找補回來。
而徐東喝了口水,指著切開的半塊毛料:“接著切!”
“嗤!嗤!嗤!”
摩擦聲再次響起,石屑紛飛,一塊很快變成三塊,但依然沒有出翡的徵兆。
“行了,沒必要再切了。”
“散了吧!”
“原來他不是專家,是保鏢,呵呵,什麼時候保鏢也玩賭石這種高檔的遊戲了?”
“真是嚇人啊,當時我還加價一萬歐,幸虧這夥人又加了一歐,不然非得砸我手裡。”
人群中,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子,一臉後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為了把水攪渾,出了三十一萬歐的價格,現在想想,後怕不已,還好有徐東這個接盤俠。
一陣噓聲響起,眾人都搖了搖頭,慢慢散去,顯然不認為徐東有希望了。
徐東神色不動,將剩下的料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機器上。
見到這一幕,西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華國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劉伯膺當即心領神會:“不見棺材不落淚。”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
“小子,你就認了吧!論打架,我確實比不過你,但若是古玩翡翠,一百個你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頭,明白嗎?”
西瑞對著徐東冷嘲熱諷,繼續說道:“因為我出生高貴,賭石就跟玩一樣,無論輸贏都賠得起,但你不行,你自身層次太低了,一塊毛料的價格,就頂得上你五年的工資了。”
“你拿什麼跟我比?”
徐東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切石。
“嗤!嗤!嗤!”
齒輪再次作業,很快就切下來不少碎石塊。
“唉,徐東,你跟我去挑一塊毛料多好,用的著在這浪費時間嗎?這根本……”
郭有道還想再勸幾句,可忽然間,冷不丁瞥到那塊毛料,雙眼兀自一縮,大叫一聲:“等一下,別切了,快停!”
那師傅反應也很快,在郭有道察覺到端倪的時候,趕緊關了機器。
而後,郭有道跟聞到腥味的鯊魚似的,三兩步衝到切開的毛料跟前,打眼一看,嗷一嗓子,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的天吶!這都能行!”
“哈哈哈!漲了,大漲!”
“不愧是我郭有道看重的料子啊,哈哈哈!”
“什麼叫慧眼識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