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輕快了許多,身子也不覺得冷了,想是沒有大礙了。
“宋姑娘,怎麼起來了?你看你看,身子還沒好呢,趕快回去躺好。”
正在安平四處打量時,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嚇了安平一跳,忙扭頭看過去,竟然是馮丹孃的奶孃鍾媽媽,手中正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鍾媽媽看安平還在那裡愣神,趕緊放下湯藥,將安平拉到床上躺好。
安平一時間沒晃過神來,倒是任由鍾媽媽照顧,等她反應過來時,馬上坐起來,疑惑地看向鍾媽媽,“鍾媽媽,你怎麼在這裡?”
鍾媽媽將藥碗遞到安平手上,示意安平先將藥給喝了。安平聞了聞,想來就是她抓回來還沒來及服用的藥吧,憋了一口氣,“咕咚咕咚”一氣喝下,抬頭看向鍾媽媽。
“前兩日我家姑娘從宋姑娘這裡回去後,就一直擔心宋姑娘的身子。”鍾媽媽接過藥碗後,索性坐到床邊說道。
“擔心我?”
“是呀。我家姑娘說,姑娘跟我們說話時,臉色不好看。老奴仔細回想著,可不是呢,臉色慘白慘白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敲了姑娘家的門,可惜半天都沒人應。我家姑娘就有些擔心了,好在姑娘沒把門插緊,我們尋了個小子就將門撞開了。進來就發現姑娘躺在床上,叫了半天也不應我們。我家姑娘就著急了。探了姑娘的額頭,才發現姑娘一直燒著,我家姑娘就讓老奴去請了大夫。大夫給看了之後,看到姑娘家原有的藥,說是吃原來的藥就行。我家姑娘才算放了心,這兩天,除了晚上,都讓老奴在這守著姑娘了。謝天謝地,姑娘總算醒過來了。”
安平聽了經過,臉上有些發燙,不過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呆住。“鍾媽媽,我睡了兩天了?”
“可不是呢。”鍾媽媽給安平掖了下被角說道。“要不是濟善堂的大夫說了沒事,我家姑娘就要過來親自守著姑娘了。”
安平有些不好意思。“安平謝過馮姐姐跟鍾媽媽了。要不是馮姐姐跟鍾媽媽,只怕安平這條小命就沒了。安平先在這裡謝過鍾媽媽了,改日再去謝過馮姐姐。”說著安平就要下床給鍾媽媽行禮。
鍾媽媽哪裡肯受安平的禮,她只是看著她家姑娘對這個小姑娘十分上心的樣子,怕她家姑娘一番心意白費,故意說出口的。看安平的反應,心中也是滿意的。想著兩個姑娘家在外都不容易,能互相幫襯著也是好的。
“姑娘這是折老奴的壽不是。”說著扶起安平坐好,打量了安平一番,
39、楊家惡婦鬧場 。。。
說道,“還請姑娘不要責怪老奴。老奴就是不想讓我家姑娘白操心一場。”
“鍾媽媽的話安平明白的。”安平打斷鍾媽媽。“鍾媽媽怕安平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才故意先將這兩天的事告知了安平的。安平也是獨自在外,自然知道女兒家獨自生活的辛苦,安平沒有怪鍾媽媽的意思。安平只希望以後可以多跟馮姐姐來往,不知鍾媽媽樂見不樂見。”
鍾媽媽起初聽到安平說中她的心思,還有些著急,怕安平因為她的話而惱了她家姑娘,沒想到聽到後面,安平竟是絲毫沒有惱意,心中不由又對安平高看了幾分。
“樂見,老奴自然是樂見的。”鍾媽媽拍拍安平的手背,“以後還望姑娘多去我們姑娘那裡走動走動,多跟我家姑娘說說話。”
安平點點頭。
“對了,都忘了正事了。我家姑娘說,姑娘醒了,就好好調養,有什麼想吃的只管告訴老奴,老奴其他的不行,這廚下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安平笑著應了。
安平跟鍾媽媽正在說著什麼,突然聽到院子外面傳來嘈雜吵鬧聲,隱約間還能聽到“賤人”“楊家”“被休”之類的話。鍾媽媽聽到後,臉色突然大變,急匆匆的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