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言,傷亡慘重。
秋雙臨雖狂妄自負,卻也非不識時務的蠢人,眼見己方不佔優勢,她便想要下令撤退,但是戰場之上來去自如者向來如鳳毛麟角,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時候。沒等她開始突圍,揭桑已於人海中看到了她,拍馬衝殺而來。
☆、第80章 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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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桑往年也曾隨母親上戰場,南疆三十六部皆使彎刀,相戰時兵器上沒有長短之分,他自然也沒有經驗應對中原地區這些戰將五花八門的長兵器,他縱馬向秋雙臨疾馳而去時,看到秋雙臨手上那約丈長的金黃銅鏈和末端猙獰的狼牙錘頭,略有遲疑,不過還是一往無前地衝殺了過去,只心裡暗暗戒備著。
揭桑來勢洶洶,武將對危險的本能直覺令秋雙臨也注意到了他,從他盔甲上辨別出他是先鋒官後,秋雙臨勒住馬頭正面迎向他,眼中冷光迸射,豔麗的妝容下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暗道此人來得正是時候,她太需要他的鮮血來振奮士氣了。
揭桑與秋雙臨相向對沖,兩騎越來越近,秋雙臨瞅準時機一聲暴喝,手中金光一閃,流星錘掄了兩圈繃直了狼牙錘頭衝著揭桑當胸直擊而去,揭桑第一次見識流星錘,猜到了它的用法,卻未猜到它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大驚失色之下慌忙將整個身體後仰,整個後背與馬身貼為一體,險險避過了流星錘那致命一擊,藉著不減的馬速,揭桑一邊起身一邊在與秋雙臨的戰馬錯身之際將手中彎刀向對方腰間削去,然而此時流星錘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在金黃銅鏈的牽引下轉了一個圈又擊了回來,“鏘”地一聲將揭桑的彎刀擊偏了出去,那股大力險些令揭桑手中彎刀被擊飛出去,彎刀發出一聲悲鳴,而揭桑覺得自己虎口一陣劇痛。那狼牙錘不僅擊偏了揭桑的彎刀,幾乎沒有停頓緊接著便一錘向揭桑的右肩襲去,倘若被它擊中,那麼狼牙錘頭上的堅刺不出意外地會扎入揭桑的脖子,揭桑躲無可躲之際只好整個身體都向左#傾,幾乎是半掛在了馬身上,秋雙臨發出一聲狂妄的笑,流星錘在她手中繞了一個圈,再次向揭桑砸了下去,來勢力蓋千鈞,揭桑不得已之下只好棄馬,落地之際他的戰馬被流星錘正中馬腹,頓時皮開肉綻破了個大窟隆,腸穿肚爛鮮血長流,戰馬悲鳴一聲,往前跑了兩步前蹄便軟了下去,頹然仆倒在地,一息未盡之時整個馬身不可抑止地抽搐著,馬頭幾欲揚起而不得。
揭桑握刀的右手血流不止,不忍去看他心愛的戰馬,憤而望向秋雙臨,目毗欲裂,秋雙臨卻不管這麼多,流星錘居高臨下再次毫不容情地向揭桑襲來,揭桑這才明白他的彎刀根本沒有與秋雙臨的流星錘相抗衡的機會,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兵器的侷限註定了他今日的敗局,流星錘不僅攻擊力可怖,更是將秋雙臨周身防守得滴水不漏,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接連又避過兩擊,揭桑被壓制得完全沒有還擊之力,只能勉強閃避。秋雙臨再次發狠向他襲去時,斜裡烏影一閃,錐雲烏金鞭如靈蛇一般纏上流金錘的銅鏈一拖一拽,硬生生將那幾乎襲至揭桑面門的錘頭拉了開去,揭桑與秋雙臨皆是一愣,只見蕭珏一身玄色明光鎧馭白馬從天而降,細雨紛飛中聲音清朗:“越州秋雙臨?蕭某久仰了啊,莫要欺負一介男子,咱們倆個女人來比劃比劃!”
揭桑聞言瞪目,望向蕭珏,粗粗看了一眼,旁邊立刻有數名越州步卒持刀向他攻擊,面對這樣的普通攻擊,他應對起來自然是遊刃有餘,就地一滾,手中彎刀如流水一般抹削而去,毫無滯澀,一旦近身相搏,揭桑的戰鬥力依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