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他斷腿上的臀兒,悄悄又移動了幾寸。
痛!
“施月兒!”秦不換狂吼,聲如響雷,窗子差點都給震破。
她坐在他腿上,不敢再動,一臉無辜,用食指塞著耳朵,瑟瑟發抖。
嗚嗚,別罵別罵,她不是故意的嘛!這屋子這麼大,誰要他剛好就站在下頭,幹麼不躲遠點?
“我——呃我——我——”太過恐懼,月兒支吾了半天,還說不出個下文,全身抖個不停,圓亮的眼兒凝滿害怕。
呃,他不是真要宰了她吧?
“你膽敢再動一下,我就掐死你。”他嘶聲說道,握緊雙拳,腿上的劇痛,令他冷汗狂流。
斷骨戳刺肌肉,隨著月兒的每次移動,幾乎就要破膚而出,這種劇痛要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早已昏厥。
“好好好,我不動。”她連連點頭,全身僵硬,不敢再刺激他。
站在門外的城主夫婦,也因這突然的變故,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倒是原本沈睡的楚綾,被巨響與咆哮驚醒,睡眼惺忪的揉著眼兒,抬起小腦袋四處端詳。
“啊,包包。”瞧見坐在秦不換腿上的月兒,她雙眼發亮,跳下爹爹的懷抱,踩著小鞋,就想衝進大廳咬人。
吵雜的聲音引來不少人,徐香瞧見這一團亂,臉色直髮白。
老天,這丫頭把秦公子的腿給壓斷了!
“月兒,你在做什麼?!”徐香連忙問道。
原本修屋頂的人們,全像蝙蝠似的,趴在屋簷上探頭探腦。
“她來幫忙修屋頂,然後就掉下去了。”屋頂上傳來聲音。
“我們有努力拉她上來喔!”
“但走沒兩步,她又跌下去了。”
舞衣走入大廳,悅耳冷靜的口吻,立刻穩住場面。
“別杵在這兒,快去請喜姨來瞧瞧。記著,請她連藥箱一塊兒帶過來。”她吩咐道,款款走往大廳中央,朝那僵硬不動的兩人望去。
楚狂嘴角噙著微笑,大步跨進廳內,單手一揚,就將月兒從秦不換的膝上拎起來。
“該說這娃兒厲害嗎?能讓你發這麼大的火。”他偏頭說道,看著多年下屬兼好友,覺得秦不換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很有趣。
月兒懸在半空中,腿兒晃啊晃,圓臉上仍溢滿驚慌。
她好想好想逃走,但是城主拎著她,她的雙腳沒著地,根本哪兒都去不成。
再說,秦不換用著那好嚇人的眼光看著她,她就像被毒蛇盯上的小老鼠,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垂著小腦袋,像條臘肉般掛在那兒。
舞衣輕嗔,拍拍丈夫手臂。
“別嚇著她了。”她咬著紅唇,剋制著別流露出任何笑意。
這些年來,她可是頭一次瞧見,秦不換如此狼狽的模樣,那冷靜溫和的面具,全讓月兒給毀了。
眼見救兵到來,月兒連忙開口。
“嗚嗚,夫人,救——救我——我——”她顫抖的說道,伸出手臂在半空中揮舞。
快啊,她得快些逃離現場,要是讓秦不換恢復行動能力,他肯定立刻來掐死她!
“放她下來。”舞衣不忍心,低聲催促丈夫。
楚狂聳肩,手掌一鬆,原本掛在手上的那顆圓球立刻咚的跌到地上。
“啊!”月兒低喊一聲,揉著摔疼的屁股。
“摔疼了沒有?”舞衣關懷的問道。
“沒有。”她晃著小腦袋,以烏龜後退的方式,慢慢往門口挪動,打算畏罪潛逃。
只要能留得這條小命逃出大廳,她非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呃,好吧,暫時啦,在他生氣的時候,暫時不要見到他就行了。
想到一輩子都見不著那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