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風仗著身法輕靈早就落敗了。
梅歆已知那眉骨偏高暗露陰戾的藍衣少年是裘千仞,她雖足不出島,也已聽說了湘西鐵掌幫由二十出頭的裘千仞接掌,且聲勢愈加興盛。眼見著裘千仞和陳玄風斗得激烈,梅歆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相幫,陳玄風見梅歆猶豫,眉峰緊皺,只把一套落英神掌舞得水潑不進,饒是如此,也是愈見吃力,臉色發白。梅歆見狀,只得出手相援。
》 “不知我師兄哪裡得罪了鐵掌幫的裘幫主,勞動裘幫主追蹤至此!”梅歆不敢用逍遙派的功夫,只是用桃花島的武功與裘千仞周旋,想問出二人之間的際遇。裘千仞哪裡肯說與她聽,只道者小姑娘文文弱弱的,要是先擒下她當人質,就可佔盡上風,因此左掌擋開陳玄風,右手上加了十成功力,向梅歆的頸部攻去。梅歆尚未來得及反擊,就見師父破窗而入,以天山折梅手中的一記瘦影疏枝抓向裘千仞的手腕,並向後一擰,借勢將他向外推去。
裘千仞少年得志,生平未造此大敵,熱血上湧,面目猙獰地喝道:“何方小人,竟偷襲你裘爺爺,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陳玄風與梅歆則喜道:“師父!”
黃藥師看向梅歆,見她毫髮無損方才放心,只是衣衫胡亂地系在身上,長長的頭髮還溼漉漉地散在肩頭,不由不悅道:“若華且退在一旁。”說罷便接招與裘千仞鬥了起來。
黃藥師眼下何止高了裘千仞一個境界,幾招下來裘千仞便覺出不妙,加之陳玄風與梅歆稱呼他為師父,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他眼珠一轉,虛晃一招,說道:“原來是桃花島主與二位高徒,在下失敬,來日再專程上桃花島拜會。”說罷,飛身逃出窗外。梅歆愕然,想不到還沒弄清頭緒,這裘千仞就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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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黑,加之翠羽山莊周邊地勢複雜,黃藥師並未追出去,梅歆知道師父不喜徒弟們不整潔,在一旁草草整理了一番。
“徒兒見過師父!”陳玄風未料到師父與師妹在此,臉色有些變幻不定。
“玄風緣何在此,眠風又在何處?”黃藥師問道。
“啟稟師父,徒兒和眠風師弟三個多月前在開封追蹤赤雲大盜,不慎被其所傷,後來就到白姑姑這裡養傷。這次出去採藥碰到了鐵掌幫裘千仞,兩方起了衝突,眠風師弟在追鬥之時在路上走失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陳玄風恭敬地回答道。
梅歆總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去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只是打量了他幾眼。
“裘千仞武功比你二人高出許多,你和眠風可有受傷。”黃藥師問道。
“一點小傷,無事。”陳玄風答道。
黃藥師命陳玄風出去處理傷口,各人回去安歇。因梅歆的房間被毀,只得讓紫菀開了西廂房,暫且住下。
西廂房過於陰森,梅歆翻來覆去了一會勉強入睡,迷濛中聽到有翻窗的聲音,不由
囧了,這裘千仞真是執著啊。原來這裘千仞傍晚見黃藥師師徒沒有追來,反而仗著山裡地勢複雜,藏匿了起來。
梅歆假裝沒有聽到聲音,裘千仞輕輕走至床邊,迅捷地伸手點穴,卻被他一掌掃開,裘千仞暗笑道:“小姑娘半夜睡不著,特意等著裘某,真是有心了。”傍晚時分,他並未試出梅歆的真實本領,心裡存了幾分輕敵,黑暗中與梅歆過招,嘴裡還說著輕佻的話。
梅歆穿越以來,極少與桃花島外的人交手,因此一開始不想驚動師父,只是全力與之周旋,想看看自己這幾年武功修習的真實水平。梅歆催動小無相功,腳下的步法卻是凌波微步,手上桃花島武功間雜尚未學全的天山折梅手。
裘千仞方與梅歆交手還存著幾分輕視,十餘招過後才覺察出不對勁兒來,打不過黃藥師就算了,竟連一個嬌滴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