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丹田如今竟然空空如也。他一探知這種情況,心中不由大駭,又試了很多次,丹田處還是沒有一絲反應,鳩摩智不由心亂如麻。這種普通人的感覺,他很久沒有品嚐過了,他自修得武功以來,便甚少受傷,隨著內力的不斷增長,他的感覺也不斷地變好,於是更沒有這種真氣全無的體會了。如今,他回想起自己在少林寺大雄寶殿中的那一刻,自己不是被那人拍中天靈蓋了嗎?按理說應該死了,怎麼現在竟似活著的感覺呢?雖然內力全無。
此時,由於我離他不遠處盤坐著,他內力已失,我的身體又被樹枝所掩,是以鳩摩智並沒有看見我。不過我卻在鳩摩智甦醒之後就已經感覺到他動了動,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了。我並沒有立即收功出去看他,我還需要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時,他並沒有出現我意料之中諸如垂頭喪氣、瘋叫等失常的那些表現,只是靜靜地呆在那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鳩摩智在探知自己的一身內力莫名奇妙地失去時,他那萬般感覺便湧上心頭。想起自己偷學“逍遙派”的小無相功,自認為天下無人能知,雖然自己對佛法有很大的喜好,但自己還是對武功更為偏心,已到了入魔的地步,所以自己為了武功秘籍,常常做出有違高僧的言行,是以有挾持段譽之行。他精通佛法,以高深的佛法掙得吐蕃國的護國法師之位,敕封大輪明王,每隔五年,便在大雪山大輪寺開壇,講經說法,四方高僧居士雲集聆聽,執經問難,無不讚嘆。他是佛門中天下知名的高僧,常以此為榮。不過,他的武功卻並不是名聞天下,高僧的虛榮心促使他嚮往武功名聞天下,但卻不得其門而入,雖然修習了小無相功、火焰刀等絕技,但這並不能使他就此名聞天下。一次意外,他結識了慕容博,與他相交甚歡,得到了少林七十二絕技,並從慕容博的口中得知天龍寺六脈神劍的神技,由此尤為嚮往。在修煉絕技有成之後,他便對武功徹底入了魔,他曾聽慕容博如何勝贊六脈神劍的厲害,他終於忍不住誘惑,前往天龍寺欲圖一覽劍譜,並同時試試六脈神劍的威力。那時,他的火焰刀已經修到了極為高深的地步。如今,他回想起過去這種種的一切,覺得一切猶如虛幻,如同置身在夢中一樣,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想起自己奢武如斯,過去種種糗事湧上心頭,此時,鳩摩智這才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知廉恥,竟然不知道自己入魔已深,真是妄為一代高僧。一念至此,鳩摩智這才大徹大悟,忍不住長嘆一聲。
鳩摩智對自己失去了內力,還以為自己已經被廢了武功。他想通之後,對此已經不是那麼在意,武去心魔也去,他覺得有一得必有一失,這次他感到自己得到的比失去的還要多得多,因此也不是很在意了。同時他心中覺得自己這般下場也是理所當然,自己偷學了逍遙派的小無相功,憑藉小無相功做下了這麼多糗事,逍遙派的人當然有資格懲戒自己,廢去自己的武功。這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罪惡的終結點。既然心中已經想通,鳩摩智也就放開了,他站了起來,卻看到自己正處身在深山密林當中,不辨出山的方向,不由皺了皺眉頭。若是以他以前有武功的那種情況,自己自然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不過現在不同了。
這時,我也已經感到他已經站了起來,便收功而起,走了出去道:“明王,我廢去你一身的功力,你可服了?”
鳩摩智聽了這話,不覺全身一震,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雙手合十道:“老衲自知罪過,老衲練了武功,好勝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至有今日之事。老衲服了。”
我聽到鳩摩智有懺悔的意思,便道:“你身為土番國師,敕封大輪明王,精通佛法,以武入魔,如今可想通了!”
鳩摩智嘆道:“老衲雖在佛門,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