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把你拖走的傢伙?”
“就是他,現在他不在家,出去買菜了。我們躲藏的這段日子,都是他外出辦事,真是難為他了。”說起君初,李昭話語間不知不覺就帶上點溫柔。
祁陽看在眼裡,挑挑眉:“我說那孩子陪你東奔西跑,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你別瞎猜了,他可比我小三歲呢!”李昭笑著搖搖頭,當祁陽在開玩笑,“不說這個了,上海那邊怎麼樣?”
“不會比你想象的更好。”
李昭並未覺得意外:“沈書記很生氣?”
“豈止是生氣,”祁陽眼神冰寒,“陳秋月在旁邊攛掇,那老不死的已經給沈靈初下了最後通牒,要他跟你離婚。”
李昭面沉如水,沈東海真不是一般鐵石心腸。
看祁陽隱隱憤怒的模樣,李昭猜到什麼,冷笑道:“想必跟我離婚後,還有個漂亮女孩給沈靈初吧?”
“沒你漂亮,也沒你學歷高,但女孩的父親是交通局副局長,和沈家也算門當戶對。”說到這兒,祁陽就忍不住周身煞氣,如果對方不是愛人的父親,他早就舉起屠刀把人殺了分屍!八零年代失蹤人口多了去了,他有自信把案子做得無懈可擊。
絕對比李昭做得更好。
李昭呵呵一笑:“咱們倒是同病相憐。”
“本來我並不同意你跟靈初結婚,現在看來倒是非這樣做不可。”祁陽與李昭相視而笑,“在我有能力保護靈初之前,我們倆不該公開關係,否則就是害了靈初。沈東海太厲害,上海也不是我的地盤,我要先積蓄力量,等有了絕對實力,才能讓靈初毫無顧慮地跟了我。”
說完,祁陽意有所指地看了李昭一眼:“對不起李小姐,可能要冒犯一下,我不確定什麼時候算機會成熟,所以靈初隨時會離婚,你能接受嗎?”
李昭聳聳肩:“沒問題!”
“你不打算結婚了?”祁陽深深看著她。
李昭道:“你沒必要試探我,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想讓個男人主宰我的人生。結婚對女人而言,等於丟棄夢想,我費心費力讀大學不是為了給別人洗衣做飯帶孩子的!我要專注事業,大不了以後領養個孩子——對了,我在外面找男人,你們也別管。”
沒有事業就是沒有尊嚴,一輩子做別人的保姆,到頭來被棄如敝履,原因只是“性格不合”——今後幾十年,國內這種風氣將越來越濃,李昭早就看透了。成功女性才明白,事業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沒問題,只要不被沈東海發現,你愛找多少男人都和我無關,合作愉快!”祁陽爽朗地笑笑,音調雖不整齊,但長期浸潤英文世界煉就的圓潤嗓音,聽著十分迷人。
沈家大宅。
“嘭”一聲巨響,青瓷茶杯被恨摔在地上,沈東海發洩完,冷冷看著何建國,彷彿對方已經是個死人。
何建國臉色白了白,很快恢復鎮定,企圖說服沈東海:“沈書記,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李昭是我看大的,她不可能是個殺人犯。”祁陽警告過他,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絕對不能承認李昭殺人的事,否則他就變成從犯,被沈東海記恨上。
可沈東海是什麼人,怎會看不出何建國口不對心?他冷笑道:“有沒有殺人你們心裡最清楚,本來陳秋月跟我說那事,我心裡就有個疑影,當時真該查下去!”
李父李母也在場。他們聽李昭解釋過來龍去脈,根本不信女兒殺人,沈靈初給他們的解釋是,陳秋月想把他排擠出沈家,才會對李昭下手。反正人已經死了,李昭也的確和陳家人有過接觸,不如就把殺人罪灌到她頭上,一箭雙鵰。
周芸怒火中燒:“所有話都是你那個情婦說的,誰不知道她對我女兒不懷好意?陳家那老頭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