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站起身來,眼神充滿鄙夷的說道:
“怪不得紫鳶一生氣,就會罵你死髒老頭,你真夠心狠手辣的!
現在我算是明白,譚老二已不再受你的控制,所以你才會半真半假,和盤托出。目的無非是,想讓楊子哥再次給你出出力。
我猜,只有青竹,才能讓譚老二恢復正常,所以你著急忙慌的趕來,因為你害怕青竹走火入魔,壞了你的精心策劃。
你之前多次詢問,楊子哥讓青竹回到好兒身邊的原因,其實在試探楊子哥,是否有其他的意圖。
可惜,楊子哥只是單純的,替青竹著想而已。
髒老頭,你剛才多次試圖對我進行催眠,下不為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請記住,我可以為他殺任何人,所以請不要再試圖利用他。
告辭,不送!”
栓子揚長而去,髒老頭長嘆一聲。
栓子一根筋,殺心極重,要想催眠他,幾乎不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髒老頭喃喃自語。
一旁的好兒好奇的問:“髒爺爺,栓子叔好像很生氣,為什麼呀?”
髒老頭故意逗她,“你咋知道的?”
“栓子叔眼睛冒綠光呀。”好兒奶聲奶氣道。
“你能看出來?”髒老頭詫異。
好兒認真的點點頭,“當然啦,不冒綠光,栓子叔就不生氣。”
髒老頭心中一動,“所以,他剛剛走的時候,你沒敢纏著他?”
“是呀,冒綠光,好怕人的,髒爺爺你不怕嗎?”好兒天真的問。
“髒爺爺也怕。你為什麼最最喜歡栓子叔呢?”髒老頭試探性的問。
“栓子叔對我最好呀,他身上的味道也好聞呀,只要栓子叔在,別人不敢欺負我呀。”好兒連說了三個“呀”,十分可愛。
“那青竹叔呢?”髒老頭又問。
“青竹叔做飯好吃,還聽我的話。”好兒笑嘻嘻的,露出一口潔的牙齒。
“不是該說,好兒聽青竹叔的話嗎?”髒老頭一把抱起好兒,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好兒也聽青竹的話呀。”好兒開心的揪著髒老頭的鼻子,兩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髒老頭的心中卻是驚悚的。
栓子身上的味道好聞?一般人可不這麼想。
栓子身上那洗不掉的血腥味,那股森森的殺氣,普通人見了,都會感到害怕,更別說喜歡了。
青竹竟聽好兒的話?看似童言無忌,一句戲言,但事實如此。因為青竹只有在好兒身邊,才會心平氣和,平復心境。
難不成,好兒天生嗜血嗜殺,天生能控制一個人?
髒老頭不禁有些擔憂,果真如此,對好兒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若好兒是個男孩,或許還容易被人接受些。但好兒畢竟是個女孩,長大後,恐怕令人難以接近。
正胡思亂想間,青竹在裡屋喊好兒吃飯。好兒立馬溜下地,邁著小短腿跑了。
——
次日一早,栓子才噓著寒氣進了宅院,迎面碰上一夜好睡、神清氣爽的楊迷糊。
“栓子,一夜未睡?尋方筱雅去了?”
栓子跺跺腳,又哈了口氣,“找到了,但沒見到譚老二。”
“譚老二身上應該有鮮花青草味,沒聞到?”楊迷糊一喜又一憂。
栓子撇撇嘴,“我對體味敏感,並不是說對植物的氣味也行。”
“沒驚動方筱雅吧?”楊迷糊用涼水洗了把臉。
“沒有。她好像在畫一個聯絡圖,但上面沒有名字,只是一些古怪的符號。”
聞言,楊迷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