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冢井牧川,楊迷糊決定用土槍。因為土槍放在魯班箱裡,相對好攜帶,事後也不好根據彈道追查。
據情報,冢井牧川下榻陸軍俱樂部。但具體在哪一層,一直打聽不到。
加上他名義上是皇室外戚,四周戒備森嚴。這給暗殺增加了不少難度。
所以,一連三天,楊迷糊幾人束手無策。
令人意外的是,施一山那邊毫無反應,似乎預設此次暗殺。因為楊迷糊有意讓紫鳶將暗殺行動,透露給了方筱雅。
難不成,方筱雅篤定真能查到牛五碌?若果真如此,為何不通報自己?
或者說,施一山有難言之隱,不好阻攔自己?
又或者說,冢井牧川此行,嚴重威脅到地下黨的生存,或延安那邊抓捕間諜特工?
更奇怪的是,楊迷糊在陸軍俱樂部附近,發現了七哥在出沒。冢井牧川也威脅到了軍統?
雖然疑問重重,但時間愈發緊迫,據說冢井牧川三日後,就要離開上海,返回日本本土,容不得楊迷糊再遲疑。
正待他準備冒險一試時,施一山約他見一面,而且用了'緊急'二字。
話是方筱雅帶到的。問是什麼緣由,她卻說一無所知。
見面時,楊迷糊特意帶上了紫鳶,當然是偷偷的。因為只有悄無聲息的紫鳶,才有可能躲過所有人的探查。
施一山開門見山: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一直未露面?現在可以說了,我回了趟延安,此事連筱雅也不清楚。
好在你挺過了一段狐疑期,沒有衝動行事,但心中的失望,在所難免。”
楊迷糊心中一鬆,又一緊,“你不會因被人調包,遭到了質疑吧?”
施一山就笑,“那倒沒有,被人調包前,我請示報告過,並得到了許可。今天約你,是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幫助。”
見他神情變得極其嚴肅,楊迷糊來了興致,“請講!”
施一山清咳一聲,語氣莊重道:
“你也知道,延安首長的安全,一直是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來不得半點僥倖。
此次潛伏名單的洩露,讓我們發現了許多軍統特務和四個日本間諜。
這是好事,但我們有理由相信,也驚動了一個埋藏極深的日本間諜。
是有個人叫牛五碌,廣東人。但我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此人沒有任何問題。
最有力的證明是,若他想洩露情報,對延安首長不利,他隨時都可以,甚至誰也不會懷疑到他。
但問題來了,另一個'牛五碌'是誰?可這個日本間諜,我們一直挖不出來。
你會說,這是不是日本特務機關的障眼法?或者說是反間計?
但從我們的渠道和情報分析,確實隱隱約約發現,有一個人正潛伏在,或正在接近延安首長的身邊。
至於此人為何隱忍不發,不得而知。我們可以確定此人的存在,但又找不出此人。
所以,你曾在上海邂逅的那個人-咱倆知名不具-他決定親臨上海這個漩渦,誘此人在延安露頭。
此事風險極大,那個人點了你的將。說只有你,才能保證他的安全,而且態度非常堅決。
你願意接受嗎?”
楊迷糊卻答非所問:“若我稍有遲疑,或者有貪婪之色,這茶樓外的三名狙擊手,會不會開槍擊殺我?至少不會讓我安然離開,對吧?”
施一山一愣,苦笑道:“被你發現了?這三名狙擊手,是我專門從延安帶來,打前站的。他們有些不服氣,想試試你的斤量。”
楊迷糊冷聲道:“別顧左右而言他!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來尋我?不會是你們自作主張吧?”
施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