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開始抽搐:「你確定?」
童畫幽幽反問:「你覺得在童家大宅裡,除了太公,還有誰敢穿著背心褲人字拖到處亂晃盪麼?」
季覺沉默許久,皖半天,只能說:「真精神啊。」
堂堂天人,童家太公,跑到自己家門口做門衛,這特麼算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還帶逗人玩的!
事到如今,只能慶幸剛剛嶗嗑的時候沒有拿「狗日的許朝先』來起手了
好歹是以太一系的強者,季覺也沒敢在背後小聲區區,想也不敢想,只能搜腸刮肚的在童畫跟前誇太公雄姿英發又不拘一格,平易近人且返璞歸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豪傑英雄,令人欽佩敬仰如南渡江一般源源不絕。
直到他走路忽然毫無徵兆的絆了個跟頭之後,才乖巧住嘴。
「簽名?」
等從季覺嘴裡聽了前因後果之後,童畫了然,「我知道了。
最近童植物的裝備在重製,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牛逼轟轟的傢伙來,忙了很久了,就在後面趙叔那邊的工坊裡。」
季覺眼睛一亮:「那應該就是了。」
「你確定?」童畫懷疑,「聽人說挺喜歡擺譜,鼻孔翹到天上去了,你這麼過去,可別吃了閉門羹。」
「那不可能。」
季覺斷然搖頭:「我其實我最擅長和工匠打交道了。一般人覺得工匠高冷,那都是錯覺,大家其實都是外冷內熱,只要敞開心扉,互相增進了解,
沒什麼不能談的。」
然後,五分鐘後,他就在工坊門口看到了一張垮起來的批臉。
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那個年輕的學徒不知道已經在這裡等了多久,那一張帶看隱隱腫脹的面孔之上充滿了惱怒和不耐煩。
和季覺一樣,撐著柺杖,可和季覺手裡那一根如今作為工具箱來使用的水銀手杖不同,可他是貨真價實的殘疾人,右腿上還打著石膏。
此刻眼看到季覺,眼皮子頓時就狂跳起來。
下意識的咬牙。
「季覺———」
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彷彿下一瞬間就要衝上來把他生吞活剝。
帶路的童畫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對方,又看了一眼季覺,愈發懷疑:「外冷內熱?你確定你們工匠的外冷內熱是這樣的麼?」
「這不是還沒有開心扉麼?」
季覺搖頭,大步向前,熱情的抓住了對方的手。
主要是那一隻扶著柺杖的手。
大力搖晃起來。
「你好你好,初次見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好奇的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被拽著狂甩的拄拐者一個跟跪,險些撲倒在地上,本欲發作,此刻聞言,臉色頓時愈發難看,鐵青中透著陣陣血紅,漆黑成一片。
「誤會?」
拄拐的學徒氣得都快笑出來了:「我的腿不就是你打斷的麼?哪裡有誤會!你裝什麼呢!」
季覺一時然,呆滯,看了他許久。
視線著重落在他的腿上。
茫然了好長時間。
主要是他一般動起手來的時候都不太留活口,以至於忽然遇到一個受害者,就一點反應不過來。
直到終於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誰!」季覺一拍腦袋:「之前在泉城前哨站的時候,協會休息室裡的那個——·那個誰來著?周—周」
「周成!!!」
周成的雙眼通紅,再不堪受辱,要不是場合不對,外加自己的腿還沒好,早就撲上去跟這個傢伙你死我活了。
自從被自己的爺爺送回了工坊之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