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進門,正好撞上把傷患推出來的醫護人員,於是就問道:“病人傷情如何?”
所有人都怔住了,來人還沒有戴口罩,所以他們都認得出來這是本來應該做這場手術的梁醫生。
如果站在面前的是梁醫生,那剛才做手術的是誰?
“嘖嘖……”身後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低沉沉的,不像從活人喉嚨中發出來的笑聲,他們轉頭看去,只看見那個與他們一模一樣打扮的“人”慢慢地轉過頭來,他轉得很慢,轉個頭似乎很艱辛。
他身體是不動的,是背對著手術室門外,面對手術檯的,他沒轉一個角度,脖子就發出“咯咯”的骨頭脆噠噠的掌聲。
所有人的臉色在吃驚中漸漸變成驚恐!
因為那“人”的頭已經不是“轉”著過來了,而是硬生生地“扭”了過來……180°角!
一個人的頭從胸前轉到了背後!
他摘下面罩,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臉:他是閉著眼睛的,似笑非笑,面容十分安詳。
“轟……”他忽然向後倒下去。
就在他倒下後,一雙腳暴露在了人前。
他沒有穿鞋子,腳趾上掛著一個牌號。
別人可能不知道那牌號意味著什麼,可是這個醫院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那是太平間裡死者的標誌!
後來,醫生過去檢查那個“人”,發現他身體上蓋覆蓋著冰霜,寒氣不停地外散,這說明他在太平間裡已經冰凍了多時,才剛剛從太平間裡走出來不久!只是做手術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傷患的身上,所以才沒有留意到這個“主刀醫師”的異常。
他們把屍體搬回太平間時順便查了一下,發現那是一具曾經被吊銷過醫生執照的屍體,死去才一週時間……
“你小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那時候我們都守在手術室門外看著呢,那情景現在想想都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就因為這樣,那些醫生為了不讓我們把事情都說出去,所以就免了你的手術費、住院費、醫藥費,還有掛號費。不僅如此,還送了我們一筆錢呢!”
“所以你們就無恥地把你們兄弟給賣了是不是?”我捂著胸膛上的傷,痛罵他們:“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馬上把我轉移出去嗎?”
我慌亂地解開病服的紐扣,只見紗布像女人的裹胸一樣,令我看不見縫合的傷口。
我又去拆紗布,林子安嚇得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寄南你想做什麼?”
我大喊:“有個死屍給我縫傷口呀!誰知道他有沒有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要是縫了一把手術刀進去,我……”
“你就死定了!”林子安無奈而又無語,用力地抓下我的手,說,“你放心吧,後來拿著醫生給你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地給你檢查了一遍,X光掃了你整整三遍,敢保證你身體裡沒有任何一把手術刀、沒有任何一條多餘的紗布!而且那個鬼醫生是非常專業的,給你縫的傷口整整齊齊,比任何一個醫生縫得還要好看。手術全程都有人……都有活人在盯著,他們都保證沒有手術中沒有一場疏漏。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是非常安全的。”
我越聽,心裡越發毛,這個胸口好像長了什麼蟲子在爬一樣,我寧願馬上把線給拆了,然後重新讓醫生縫過一遍!
花錢求個安心,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呀!
好吧……我現在是被爹媽拋棄的孩子,沒有錢可以任性。
我想起家人的斷絕關係,頓時就慫了。
許哲也輕輕拍了我的頭,說:“你以為我們不想馬上把你轉移出去?但是你傷成這個樣子,我們誰敢移你?昨天晚上怕你出事,我們五個人輪流在這裡守著你,你還不知足?不像你爸媽,昨天晚上你出事之後,我們就打電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