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痛快,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爆發出來。
勾了勾唇角,她不吭聲兒,裝著沒有聽見。
當然,不是佔色好欺負。而是她太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心理關係了。在這種火藥味兒濃重的時候。誰的心裡越急躁,誰就越容易吃虧。她自己只需要微笑著,就能讓那些不爽她的人笑不出來。
不出所料,晏容被她無所聳的神色給打擊到了,眸底的惱意卻又不知道往哪兒發了。只得摟著衛錯的肩膀,對權鳳宜說,“嫂子,我看你家這個弟妹,果然是個厲害的主兒。你看,這人還沒有過門兒呢,就把上上下下的人,不管大人孩子,都給唬弄得俯首帖耳的,一個個的心啊,都向著她了。”
咦,這話說得針對性太強了。
既然火燒到眉頭上了,佔色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情緒的。
“晏警官,你要有閒瑕去操心別人的家事兒,不如好好把自個兒的閨女管好?”
晏容沒有想到她剛才不吭聲兒,這會兒又會突然變成刺蝟,臉上的奚落之色瞬間沒有了,怒容卻也更明顯了幾分。一手拽著衛錯的手,站起身就對權鳳宜說。
“大嫂,你瞧見了吧?你們老四家,我可坐不下去了。有這麼厲害的媳婦兒,往後,親戚們誰還敢上門兒來啊?”
“容容!”
按住她的手背,把她拉坐下來,權鳳宜審視地目光又望向了佔色。
“小佔啊,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當年那套在你們年輕人看來,估計也行不通了。可你得知道,咱們權家是皇族後裔,歷來最講究規矩。這個待人接事,你還得多學著點兒,不然以後出去,讓人給看了笑話,到說少皇的不是了。”
呵!
佔色心裡真想笑了。
規矩什麼的,不都是古時候的事兒了?再說了,規矩什麼的,不得講個你來我往,相互尊重啊?這個晏容打從進門兒起就沒跟自個兒好臉色,難不成她還得打了左臉把右臉伸過去讓人打,那才叫講規矩?
再說了,誰樂意到他們權家來啊?
心裡怪戳戳的有些不爽快,也明知道權鳳宜今天對她不太友好,可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權少皇的親大姐,她既然要和權少皇結婚,就不好當著晏容的面兒給她頂回去。
火氣,壓了又壓。
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情緒,不慍不火地笑了笑。
“大姐說得對,我就是不太懂規矩。只知道爹媽教過,做人掃好自個兒門前的雪,不要去管別人瓦上的霜。看來,我得改改?”
權鳳宜面色一沉。
上次見到佔色的時候,在書房裡,也沒見她多吭幾個字兒出來,她真沒有想到這會兒到是伶牙俐齒了,明顯不是個好相互的姑娘。再轉頭,又見小姑子被氣得夠嗆,眼底更沒有了多少好氣兒了。
“行了,都甭說了,後天的婚禮,你啊,就多準備準備,少把那閒工夫拿去摻和男人的事兒?”
摻和男人的事兒?
難道她指的是她詢問衛錯?
唇角彎了彎,佔色揣測著她的心思,突然又對這種複雜的社交關係有了點兒興趣。不就是繞彎嘮嗑,互相貶損麼?她怕什麼?!
佔色為什麼很少輸掉嘴仗,因為她太瞭解人心。更知道如何說話,能讓對方嘴啞不舒坦,而自己還能特別的舒坦。
於是,她平靜地點了點頭,認真地微笑著說。
“多謝大姐提醒,其實吧,我這個人最懶了。對於少皇工作上的事兒,我更是不喜歡去摻和。可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忒霸道,說是夫妻不隔事兒,非拉著拽著讓我給他參謀參謀不可……你說,我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一句話不輕不重的話,就把權鳳宜的嘴給堵回去了。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