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
玄遠笑著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寶貝,一塊木牌,可以凝神靜氣。”
“那也算是個稀罕東西了,”孫老漢砸吧砸吧了嘴,不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說道,“道長,剛才我們這些老骨頭商量了一下,想著既然我們鎮子裡也有一個三官廟,是不是可以請一座神像回去啊?”
“當然可以。”玄遠有些納悶地看著孫老漢,這種事情,沒必要請示詢問自己吧。
果然,孫老漢聽言,小心翼翼繼續問道:“那,有沒有這座廟那麼靈驗?”其他人也翹首以待,對這個問題表現得很有興趣。
玄遠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神靈,信則有不信則無。他的存在,不會因為地域、時間等一切外在因素而發生改變。我這座廟,和鎮子上的那座廟,只要內心虔誠,沒有大區別。”
“那還是有小區別咯?”孫滿君耿直地問道。
孫老漢雙眼頓時放光,聲音洪亮得完全不像一個七老八十的人:“有小區別?那可不行!既然道長你這樣說,那我修一條山路,這樣我們這些老骨頭來上香也方便一些,不知道長答不答應?”
“修路?我自然沒問題,神廟也需要香火,修了路來的人自然就多了,這肯定是件好事。”
“那太好了,我之前還擔心會打擾到道長您的清修呢。”孫老漢笑眯眯地說著,“這下子,我可以多向天官老爺求一求,給我家泰安、泰和多賜點福氣。唉,這兩個孩子現在瘦的喲。”說完,孫老漢笑容斂去,眉毛耷拉下來,嘆了聲氣。
想起雙胞胎最開始皮包骨頭的模樣,玄遠心裡思忖了一下,說道:“兩個孩子現在還在醫院休養吧?你們要是放心的話,等到能夠恢復行動的時候,可以帶些藥材把他們送到山上來,玄微玄明兩個剛好可以和他們作伴,我可以順便替他們做些湯劑藥散,調養下身子。”
孫家人聽了,大喜過望,孫滿君夫婦一個勁地點頭,孫老漢也是一改愁容眉開眼笑。彷彿只要託付到玄遠手上,自家兩個孫子就會立馬白白胖胖起來。
玄遠擺擺手表示不必這樣,他們一家又是為自己籌備神廟建設,又是組織人手免費為自己打通山路,雖有私心,但也值得玄遠出手了,畢竟,也只是熬煮幾分藥湯的隨手之事。
而且,玄遠可不相信孫老漢提及修路,僅僅只是為自己和那些老居士們開方便之門,恐怕更是為他現在提及孫子的事做個鋪墊。
看著孫老漢眼睛笑成一條縫的樣子,玄遠不置可否,做事滑不溜秋,老人的智慧啊。
叮囑了下肖家彬多照顧下他以前的生意夥伴,特別是那些混得不好的人,玄遠隨後和他們告別。
最後待到下午酉時,玄遠玄微玄明三個也回了清微觀。打發了兩個小傢伙自己去玩,玄遠來到了三清殿的一角,再次拿出童子雕塑。
揭開符籙,取走柳枝,童子再次回覆原本模樣,只是這次,那濃郁的冤孽煞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早已被地官收走,鎮壓在地書之上。
童子也察覺到自身的變化,惶恐不安地說道:“你。。。。。。你做了什麼?怎麼那些業障煞氣都消失了?”玄遠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拿起拂塵。
童子見狀,聲音抖得更加厲害了,求饒道:“別,別殺我,我只是迫不得已的。”玄遠不為所動,聽著童子的求饒,冷笑道:“迫不得已?這些年來你壞了多少人的氣運,毀了多少人?”
察覺到玄遠心意堅決,童子放棄掙扎,轉而色厲內荏地嘶吼:“你敢!你殺了我不會有好日子的!”聽了這句話,玄遠頓了頓,發現它說完這句話便一言不發,似乎不打算說出幕後主使,一副等死的模樣。
不敢說,還是不能說?目光冷漠,拂塵一掃,童子雕塑頓時碎裂,一股黑氣在雕塑內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