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袁紹,他當然知道田豐問的問題無比尖銳,而且這也是他心中的疑問,但問題是太史慈的話語令他大失面子,使他失去了繼續盤問太史慈的興趣,故連忙道:“田豐退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田豐自太史慈此話出口後便一直面帶冷笑地看著太史慈,若是太史慈這點路人皆知的陽謀他還看不出來那可真是白活了,不過太史慈的這一點反擊還真是恰恰擊中了袁紹的要害,令足智多謀如田豐者也無可奈何,此刻聞言唯有心有不甘的退向後面,不再言語。
太史慈生怕袁紹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連忙轉變話題道:“本初公,經此一戰,呂布的幷州軍已經不可能在洛陽立足。我同盟軍實際上已經是大獲全勝,只是不知道本初公下一步如何打算,我等定當追隨。”
說完後,太史慈自己都覺得心中好笑,袁紹現在元氣大傷,而且心中只怕已經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口自己帶著鮮血的皮肉來,哪還有心思去追擊強大的幷州軍?所以這一問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最重要的就是堵住袁紹的嘴巴。
果然,袁紹被太史慈問得一愣,轉過頭來看向自己身後的三個謀士,田豐、郭圖、許攸這回倒是沒有分歧,意見出奇的統一,齊齊搖頭。顯然不贊成袁紹去做追擊幷州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這太史慈其奸似鬼,別因為追擊呂布這個難以對付的敵人在半路上再被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太史慈算計了,那才真是冤哉枉也呢!
袁紹當然也在怕這件事情,畢竟這個太史慈現在的實力比其他諸侯都要強大得多,沒有必要硬碰硬。他之所以習慣性的轉過頭去看這三人的原因很簡單,僅僅是因為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壓下對太史慈深刻的仇恨,緩緩道:“諸兵疲睏,進恐無益。”
太史慈要的就是這句話,點頭道:“盟主所言甚是,如此也好,那我青州軍就返回營地休息一晚,明日便啟程回青州,畢竟地方事務繁多,如今又盜匪猖獗,不可不防。”
轉過頭來看向陶謙那老狐狸,微笑道:“陶大人什麼時候回徐州呢?我們同來同返也算是人生快事。”
陶謙呵呵笑道:“子義這話說的有理,不過我徐州軍不比你強悍的青州軍,此次傷亡甚多,還要在此休整一段時間。子義的好意老夫心領了。”
至於是真的損失慘重,還是不願得罪袁紹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樣子第二種可能性極大。
太史慈當然不會勉強他,點了點頭轉向曹操,還未說話,曹操已經搶先道:“子義不必管我。如今我要先到陳留那裡停留一些時日,若是有緣,日後即當相見。”
太史慈心知無可挽回,未免有些傷感,但他也是生性豁達之人,點頭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孟德兄莫愁前途無知己,小弟在青州隨時恭候孟德兄的大駕光臨,到時我以當利美酒為孟德兄接風洗塵。”
曹操聽得眼前一亮,放下對太史慈的諸多不滿和猜疑,豪氣干雲道:“如此甚好,明天子義回青州,我曹操去陳留,一起上路吧!”
太史慈點頭。
這時候老好人張邈發出聲音道:“明日我與孟德一起回陳留,畢竟是陳留我的管轄範圍。”
太史慈見張邈說這話時連袁紹的眼睛都不敢看,就知道張邈仍然在為今天白天的事情擔心,生怕袁紹對其打擊報復,所以才提出了與曹操一同回陳留的要求。
曹操也擔心張邈被心胸狹窄的袁紹算計,連忙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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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此時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日後對太史慈如何報復上,哪有精力和閒心注意到張邈這在他眼中可有可無的人物?
一直盯著太史慈看得劉備這時也緩緩開口道:“既然各位心意已決,我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