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接到了調令,要他轉去加拿大的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悵。傑克反到安慰大家起來,說上面這樣做也是為他考慮,至少他可以和老婆愛瑪靠得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裝交接工作。徐倩幫他訂好了十二月二十五號的機票。
雅琴也要走了,她的丈夫不喜歡澳洲,辦了加拿大技術移民。過了年雅琴就要帶著女兒去全家團圓。
轉眼就是平安夜,窗外紛紛揚揚地飄起雪花,整個城市銀裝素裹。
吳彬不在家裡,他帶著學生們去延慶社會調查去了。袁芳一個人坐著,把家裡的溫度調得很高。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及膝的黑色綢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覺得這樣很輕鬆,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時候。今天她的心情有點緊張。傑克就要走了,也許今後不會再見到。
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條件的男人都會做,沒條件的男人都會想。傑克是個好人,臨走還不忘在職權範圍內給大家加了薪,對於那幾個有其它想法的技術員,他也一一準備了推薦信。
女人是感性的,她們難以忘懷的,往往不是對她們最真誠的男人,而是給她們最大肉體愉悅的男人。袁芳覺得應該單獨和傑克道個別,幾次在辦公室裡可旁邊總有人。想下班後去他公寓,又怕再見到那幾個黑人,就這樣拖了下來。袁芳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可總是沒人接聽。已經是九點了,袁芳決定再試最後一次。
“嘟,嘟,嘟。”
她等了又等,還是隻有留言。袁芳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放下了電話。電話卻叮鈴鈴地跳了起來。也許是吳彬。袁芳接起話筒,心一下子狂跳起來。
“芳,我有一樣禮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嗯,不晚,你現在哪裡?”
“就在你門外。”
袁芳跑去開啟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紫紅玫瑰。沒有言語,只有緊緊的擁抱。不知誰先主動,兩人的衣衫從門廳一直撒落到床前。
當暴風驟雨終於平息,兩人疲倦地躺在床上。
袁芳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肌,“傑克,愛瑪也去加拿大嗎?”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遠就去過一次州府,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她的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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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傑克,你真的把我們七個都睡了嗎?”
又過了好長一會兒,傑克慢慢地說:“你問這些幹什麼?我已經厭倦了不道德的交易。芳,我向你保證,除了愛瑪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個女人。”
袁芳愣了一下,“告訴我我不會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真的沒有,不過,只差一個。”
“是誰?別告訴我是雅琴。”
“當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離開愛瑪。你知道,這不大現實。”
袁芳無言以對,她默默起身走進浴室清洗起來。
當袁芳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梳頭時,傑克站在了她的身後,張開雙臂環抱住她,“芳,我還想要。”
“去,快去洗洗。”
袁芳漲紅了臉推開他,躲出了浴室。
此時吳彬正坐在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上。他的身邊堆滿了延慶縣的土特產。
他要給他的妻子一個驚喜。
傑克披著吳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頓時驚呆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少婦,低頭側坐在床邊。床單已經換過,潔白得沒有一絲瑕疵,上面撒滿了鮮豔的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少婦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漆麵皮鞋。傑克盯著少婦裸露的雙肩,口乾舌燥。浴巾無聲無息地散開,滑落在腳下。
少婦站起來,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