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我趕緊鬆開他,他跑出去很遠,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對他招手,他卻不過來。我只好慢悠悠的繼續走,他一直跟著,許久,終於忍不住問我:“你怎麼知道周圍沒人?”
我很認真的給他解釋:“就是感覺。雖然我很肯定卻沒有證據來說服你。就好像我能感覺到要放屁卻拿不出要放屁的證據一樣。”
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相信,他想給我幾下。
走了很久,我終於承認。這個不是我工作過的小鎮。這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麼流星街。
我和小屁孩回到他住的地方,我也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地方。
是一個塌了一半的房子,我們住在搖搖欲墜的另一半里。
我擦,這是危樓啊。
說不定一進去就被拍死在裡面了。打死我也不進去了。我抓住小屁孩,“這個地方,你住了多久了?”
“三天。”他說。
“這麼短?”
“原來住裡面的人被砍死了。我剛搬進來。”他說。
我皺了皺眉頭,“那沒人管嗎?警察呢?”
小男孩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鄙夷,不過很快就消散了,他聳了聳肩,彷彿沒辦法一樣嘆氣:“你是新來的,還不太瞭解流星街。哎……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我擦,要不是手上的牙印還在,我真想把他按地上打屁股。還得用柳條。
“別住這了。太危險,我看說不定今天晚上它就會塌了。”我話音剛落,眼前的危樓噗噗的往下掉土,我和小男孩往後退了幾步,那房子就嘩啦啦的塌了。變成和周圍一樣的廢墟。
我吹著口哨看著天,哦也,天氣好好,我神馬都不知道。
小男孩則像看怪物一樣的看我。我被他看的惱羞成怒,“看我幹什麼,又不關我事。”
他又聳聳肩,“沒事。反正我一直沒地方住,習慣了。就怕你……”他又陰森的笑了,“晚上不習慣。”
這三歲的小孩看的我直發毛。他往前走,有一腳沒一腳的踢著地上的碎石。我在後面跟著他,“去哪?”
“去水源附近。”他說,“在那附近找個人少的地方住吧。”
那也好。“那地方有很多人吧。”
他好笑的看著我:“有人的地方我怕你活不下去。”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過去,對著他的臉一頓捏,同時注意他嘴的動向。明明是一口小乳牙,怎麼這麼狠。“小屁孩就有個小屁孩的樣子,別把死掛在嘴上。”
我這時候才注意,他很瘦。是非常非常的瘦。用骨瘦如柴都把他形容壯了。他的胳膊非常細,肋骨分明,一點肉都沒有。我的手停了下來,抱起他,發現他很輕。輕的讓我想哭,好像我抱著的是小貓一樣。我摸了摸他的頭,抱著他往前走,“水源在哪啊?我帶你去洗澡。”
他似乎愣住了,並沒有回答我,慢慢的摟住我的脖子。將臉貼過來。我覺得很心酸。
讓我覺得更心酸的事,他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然後跳下去,得意的看著我:“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捏本大爺的臉。”
我捂著脖子,看著他。他怒了,“不要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跑了。我跟著他跑。跑了不一會,他就停下了,回頭看我,“你為什麼抱我?”
我走過去,蹲下來和他面對面,笑了笑,“你管我為神馬。”
*
我們來到了另一片荒地,只不過,這裡零星的能看到幾個人。他們只不過冷冷的掃了一眼我們,就各自離開。
那些都是老人或者是小孩。每個都面黃肌瘦,比西索好不到哪裡。這裡有些低矮的窩棚,似乎是他們的住處。西索一個一個的看著,想找到一個沒人住的。可是他沒找到。每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