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軍隨後的手瓜襲擊再也沒有危機到他的生命安全。
只不過曹操性命無憂,襄陽的城牆卻遭了秧。手瓜轟炸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才算止息。
曹操定睛一瞧,乖乖,三丈多寬的缺口又擴大了幾分,達到四丈餘。未倒塌的城牆亦是佈滿裂紋,一副垂垂欲倒模樣。
值得慶幸的是,孫策並沒有連夜發動攻城戰。想來,他是要在明日一早,天色大亮時在定位轟炸一輪,直至城牆崩潰,再一舉奪下城池。
看到這番景象,于禁大急,“照這麼著,用不了三天,明日襄陽城牆便會淪陷。”
“田軍師,沮別駕,可有什麼應對之策?”李典急的團團轉。
田豐、沮授互視一眼,苦澀搖頭。真是成也火藥,敗也火藥。火藥助聖教大軍取得無數勝利,奪得了無數城池,如今反過頭來被敵人利用,倒成了自己的麻煩。“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曹公,曹公……有個好訊息!”臧霸氣喘吁吁找了回來,興奮高叫。
“什麼好訊息?”曹操問。
“我在城中軍械庫找到二十多臺弩車!”
“弩車?”曹操不記得自己還有這東西。“是諸葛連弩嗎?”
“那倒不是!是劉表時期,他們自己造的弩車。”
“那破爛兒,送給我我都不稀罕用……這算什麼好訊息!”于禁剛剛吊起來的快感一掃而空。
“文則兄莫慌。聽我慢慢說。”臧霸道:“我手下的弓兵集結手頭現有的材料對那些弩車進行了改裝。大大增強了強度和射程。現在,它們的射程雖不比霹靂車,但應該要比江東軍的發石機要遠一點。有它們在手,至少咱們不會蹲在城裡捱打卻拿江東軍沒有一點辦法。”
“很好!”曹操拍了拍臧霸的肩膀,“戰後給你記功。”
“城牆都快沒了,還要弩車有什麼用。”于禁急道。
“呃……”臧霸這才發現城牆已是千瘡百孔,就算將弩車架上去也是杯水車薪了。
“沒塌就算不錯了!”曹操與其說是在安慰大家,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這可如何是好?”臧霸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曹操負手站在城牆下,靜靜的官位這裂痕斑斑的城牆,“彆著急,會有辦法的。”想他曹某人刀山火海都過來了,欒子奇所說的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功績還沒能達到,也沒見到血紅十字旗在地中海飄揚,怎麼能被困死在這麼個小小的襄陽城內?不能絕對不能……他必須熬過去,熬過這艱難的十天。
如今,一天已過,還有九天。只剩九天了。
換了個想法,他心情頓時變得開懷不少。心情放鬆,體感也比緊張時靈敏了不少。
襄陽雖地處秦嶺以南屬於南方。但介於他位於長江以北,氣候與北方絕大多數地域十分相仿。
時下已是十一月初,塞外的寒風從北邊吹來,將旗幟吹的烈烈作響,帶來了刺骨的涼意。在寒風吹拂下,城下的護城河裡冒出了浮冰,浮冰一塊連著一塊,用不了幾日便會凝結成一團,進而將整個河流冰凍起來。到那個時候,它將失去禦敵的意義,成為一條平坦的通路。
“結冰?”曹操似有所悟,覺得結冰對城防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卻又一時之間不得要領。他嘴裡唸唸有詞,不停重複結冰二字,於是,他依照欒奕之前教給他的,“當探索問題時遇到困難,不妨嘗試回到問題的源點。”
“我為什麼會想到結冰?因為護城河水結了冰。不對,不對……我站在這裡為什麼?因為城牆滿目蒼夷……沒錯,結冰能幫助城牆修復?沒錯,沒錯……”曹操大喜過望,扯著于禁、臧霸的袖子仰天大笑。
于禁、臧霸面面相覷,暗道曹公這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