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練中越發爐火純青。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區區閻柔,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黃忠不怕閻柔,閻柔卻對黃忠頗為畏懼。說起來,他比黃忠想象中還要了解黃忠本人,除了知道黃忠刀法了得,還清楚黃忠有著一手百步穿楊的本領。
射技之精湛,比飛將軍李廣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聞,黃忠還可在馬上,利用馬鐙拉扯,單手開弓,箭無虛發,屢屢在戰陣之中狙殺敵酋,一舉得勝。
這一技法恰恰對閻柔引以為傲的回馬槍術起到剋制作用,一旦閻柔佯作敗退,扭身逃跑,黃忠根本不必追趕,只需拈弓搭箭便可輕鬆取下他的性命。
想到這兒,閻柔方覺得自己一馬當先衝出陣來太過草率,興許一時腦熱的舉動是人生中最錯誤的抉擇。
猶豫之際,但見黃忠衝了過來,手中象鼻古月刀高舉過頂,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舉火燒天。
閻柔不敢遲疑,挺槍便擋。“當……”一聲氣吞山河的金屬脆響,二馬交錯而過。
調轉馬頭之後,黃忠一雙虎眸,兇光畢露直視閻柔,殺氣騰騰的表象之下,內心卻閃過一絲驚歎之音,“這廝反應好快!”剛才他那一刀用滿了力氣,兼有戰馬衝擊之勢,速度之快,就算迅猛的捷豹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而閻柔卻在最短時間內用最正確的方式,在最正確的角度站在原地擋了下來。足可見此人槍法技藝果然非同凡響。
與如臨大敵的黃忠不同,一觸過後,閻柔最初見到黃忠時的緊張情緒消減了不少,心中暗道:這黃忠竟是個徒有虛名之輩。他的射術興許不錯,這刀用的……方才那一刀既不刁鑽,也不狠戾,不過就是仗著有幾分力氣罷了,若是換了別人興許敵不過他,但是以自己的實力戰他綽綽有餘。
有了這番計較,閻柔自信心大增,不再像剛才那樣畏手畏腳,轉而主動出擊,飛身殺向黃忠。
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勁風,黃忠雙眸明顯抖了一下,舉刀相迎。
二人你來我往叮叮噹噹殺作一團。
說起閻柔的武藝,就不得不提及他身世。他本是河北幽州人士,與張飛算是老鄉。年幼時,鮮卑人南侵幽州,被鮮卑人擄去草原在一名百夫長手下做了奴隸。年齡稍長,又被他那鮮卑主人編入軍中,在草原上與其他部落作戰。
這年頭,奴隸多數充當炮灰的角色,髒活累活都由他們來幹,戰場上還得衝殺在前,替鮮卑人擋箭擋刀。一場仗下來,分不到一絲功勳不說,陣亡率還高的驚人。
閻柔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了自己的幼年和青年,並憑藉超凡的勇氣和膽識,在一場場血腥的草原爭奪戰中存活了下來,練就了一身武藝的同時,得到了鮮卑部落首領的賞識,一步步從奴隸走到擁有一支軍隊的千夫長。
一個漢人做千夫長,這在鮮卑人的歷史上都是罕見的。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正如世上沒有常勝將軍,閻柔也有兵敗的一天。在一次與南匈奴人爭奪草場的戰鬥中,閻柔不幸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最終被生擒活捉,又淪為了匈奴人的奴隸。
他不甘心就這樣成為階下囚,又得從炮灰的角色做起,便選了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趁看押他的匈奴士兵熟睡,偷了匹馬逃進了茫茫草原。
那夜,他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本該向東奔逃,卻走向了西方,來到了羌人的地盤上。
在那個飢餓難耐到幾近昏厥的時刻,是韓遂救了他。韓遂後見他武藝出眾,便將他收入帳下,同時還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離開大漢二十餘載,他終於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歸結而言,閻柔從小在草原作戰,所學的槍法都是在與草原人作戰中一點點摸索出來的,所以他槍法偏於凌厲、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