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你……能跟我說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為什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嗎。”
沈輕雨突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按理說蕭策這樣的實力,當時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她伸手在蕭策胸口的位置輕輕碰了碰,她記得當時這裡,可是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蕭策的眼神暗了暗,將她的手握住,看出了她眼中的心疼。
“想知道?”
“嗯。”
沈輕雨低頭看來在他肩膀。
“其實每一次都是同一個人,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與人結怨。”
這件事蕭策一直都沒有跟她說過,她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一直在威脅著蕭策的生命安全。
她也想不明白會有誰有這樣的動機。
“是我的舅舅是皇帝,輕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真正喜歡我的,除了你……”
蕭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全是落寞,沈輕雨心疼得不行,她知道這或許是蕭策的傷心事,但是她想要了解他,讓他不再沉溺在那些事情當中,就一定要跟他一起分擔這些他獨自承受的痛苦。
然後沈輕雨就聽到了一個震碎她三觀的故事。
蕭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並不受母親的喜愛。
其他的孩子都是在爹孃的呵護中長大的,但是他不是,自他記事起父親就不喜歡他,也從來都不會抱他帶他玩。
母親或許是喜歡他的,但是那種喜歡是有代價的,每次她需要的時候就會將他這個兒子帶出來。
他小時候身體並不太好,總是生病,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正常的孩子是怎麼樣的,只以為喝藥就是每個人都要做的事情,那時候他就覺得當一個人好辛苦每天都要喝那麼多難喝的藥。
母親說,他這樣很好,那個人或許會心疼。
至於那個人是誰,他不知道。
只是知道每次自己重病的時候,就會被送出府去,然後等到病好了,他就會被送回來,但是母親見到只有他,她就會大發雷霆。
每每都是這樣反覆,就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
他不懂大人的世界,直到有一日他見到了那個被他叫做舅舅的男人,他說自己是孽種不該出生。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孽種又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舅舅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那樣厭惡的神情,可明明府中人都說他很寵愛母親,他為什麼就不喜歡母親生下來的自己呢。
他想過要親近他,給他送了自己最喜歡的小木馬。
舅舅厭惡的將他一腳踢開,然後將木馬丟進了池塘。
他知道了這個舅舅也不喜歡自己,所以每次見到他他都要躲的遠遠地。
小蕭策長到七八歲就知道真相,自己的出生並不光彩,他只是母親愛而不得,想要用來逼迫另外一個男人的心的工具。
至於那個男人是誰……
他那時候不知道。
但是他很確定並不是自己那已經成為國公的父親。
因為他有一次喝醉之後,將他捆起來狠狠的抽了一遍,嘴裡全都是野種之類的話語。
他被喝醉的固國公吊在房中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奄奄一息的他被下人發現,這才獲救,也是那之後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再大些,他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那個本就不喜歡他的舅舅,也有了動作,他開始不再只是厭惡自己的存在。
他要抹去這個鳳無憂愛別人的證明,他想要除掉他,或許這樣鳳無憂不會在拒絕他。
“所以見到你的那日,他的人設局給我下了藥,十三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你救了……”
所有的事情,蕭策說的風輕雲淡,好像那些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