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到了沒。
紀渙的二嫂見自己婆婆轉來轉去,把自己頭都轉暈,她趕緊說道,“媽,你消停會兒啦。”
“哎呀,紀渙這次要帶女人回來啦!”紀母把身上的絲巾裹了裹,“他哥十五六歲就知道帶女朋友回家吃飯了,這小子這麼多年沒見他帶人回來……”
二嫂笑道,“不是還有小雨嗎。”
“他要是喜歡小雨也就算了,你看他那樣子,像喜歡嗎!”紀母翻了個很具有莎士比亞喜劇的白眼。
她翻白眼的業務相當熟練,翻的相當嘲諷。
“叫他自己不抓住,現在小雨還不是和別人走了。”紀母道。
“媽,紀渙說不定自己有喜歡的人呢。”
“所以我才要看他到底帶個什麼人回來,能讓他提前一天和我們打招呼。”
紀母站在門口,往外看了兩眼,遠遠地就看到了紀渙的車從門口繞進來。
紀母喊道,“來了來了!”
她一邊喊一邊往屋子裡跑,二嫂在沙發上提醒她,“媽,你跑慢點兒!穿高跟鞋呢!”
紀母端端正正在沙發上做好,迅速摸出遙控器挑了個新聞臺,紀渙回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你跑什麼,大老遠的就聽見嫂子喊你跑慢點兒。”紀渙一進門,就笑她。
“誰跑啦!”紀母年紀大了,模樣也依舊標緻,眼睛一瞪,原本是瞪紀渙的,結果就看見了紀渙後面站著的莊圓圓。
“阿姨好。”莊圓圓喊了聲,她在長輩面前,十分賣乖,“我是莊圓圓。”
“莊圓圓?”紀母眉頭一皺,恍然大悟,“你是莊家那個小丫頭呀!”
莊圓圓萬萬沒想到紀渙的母親知道她,有些詫異。
她恐怕不知道圓圓媽在A市太太圈牌局打的多開,像紀渙母親這樣的,都是她多年的牌友。
三個女人就有一臺戲,四個女人湊的一桌牌局,那可有的說了。
莊圓圓就這樣被圓圓媽提起過。
“不對呀,你,你怎麼這麼……”紀母想起圓圓媽形容她女兒那模樣,斷然不似眼前的模樣。
莊圓圓沒想到紀母一來就問這個問題,她原先想好的答案都沒地兒說。
紀渙替她解圍,“媽,哥沒回來啊。”
一說到紀秦,紀母的嘮叨物件就換了。
二嫂看到紀渙,衝他笑了笑,紀渙叫道,“二嫂。”
莊圓圓懵了一下,沒想好怎麼稱呼紀渙的嫂子,喊姐姐也不對,喊嫂子也不對,讓她囁嚅嘴唇,半天沒動靜。
二嫂體貼道,“喊我二嫂就好了。”
莊圓圓鬆了口氣,老實喊道,“二嫂。”
紀渙和母親長得像,性格卻不像。
紀母說話軟糯,口音聽著不是A市本地的,倒像是S市。
S市的人說話就這樣,喜歡帶許多語氣詞。
紀母說這話,就問起莊圓圓了,問的都是些很尋常的事情。
她面對莊圓圓,比面對紀渙和顏悅色一些,莊圓圓五官生的乖巧,圓圓媽和紀母又是同一桌牌局上面輸錢的。
一起贏錢的建立塑膠花虛假姐妹友誼,一起輸錢的就建立革命友誼。
圓圓媽和紀母就有這樣的革命覺悟。
她看著莊圓圓的眼睛,驚訝道,“哎呀,你和嬈嬈真的好像啦,眼睛特別像!”
莊圓圓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想起自己還帶了東西,於是趕緊把自己給紀母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她先前去外頭挑了很久,卻沒有挑到自己滿意的,莊圓圓給紀母的禮物,是一副相當漂亮的油畫,畫框裱的十分古樸,畫裡的內容是一片山水風景。
紀母看到這畫,眼睛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