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灰。”
他剛剛想到這裡,帝豐似有所覺,向這邊看來。
芳逐志心中一驚,急忙匍匐在葉子上。這葉子是巔峰時期的外鄉人的神通所化,如同真實的世界樹葉,即便是帝級存在也無法看透。
但他旋即覺得不妥,悄無聲息的飄起,避開帝豐的視線,躲在另一片葉子之後。
一道道劍光無聲無息襲過那片樹葉,讓芳逐志頭皮發麻,如果他不是早點躲開,只怕已經死於非命!
帝劍沒有尋到潛伏的敵人,又自回到帝豐身邊。
帝豐揚了揚眉,突然道:“誰躲在暗處?難道是怕了步某,不敢現身?”
芳逐志像是趴在樹葉上的小蟲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氣息也完全消失。
突然,一個聲音從他不遠處傳來,笑道:“陛下果真不凡,在受雲天帝劍創的情況下,竟然依舊能察覺到我。”
芳逐志心中微動,這個聲音中氣不足,正是百里瀆的聲音!
帝豐的聲音傳來:“帝忽試圖截殺外鄉人,不也是死傷慘重?你的道傷比我還要嚴重,就算你擁有帝倏之腦,這二十年也未曾痊癒,否則你豈會被天后仙后追殺?”
芳逐志心中一驚:“帝忽截殺外鄉人?二十年間,太古禁區發生了這麼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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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豐嘆道:“道兄截殺外鄉人,血戰不退,此等壯舉,即便是我,也不能不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義薄雲天。然而你身外化身死傷過半,六尊帝級分身各自受創,又有天后仙后追殺,自身難保。你這些年之所以遲遲不去,只是為了想看一看外鄉人與輪迴聖王一戰的結果罷了。但你若是試圖對我下手,那麼道兄便是自絕生路了。”
他傲然一笑:“我雖被劫灰病折磨,但這身本事依舊遠在其他帝級存在之上!”
百里瀆面色肅然,沉聲道:“陛下誤會了。我此來並非是打秋風對陛下動手,而是為陛下分憂而來。陛下可知我為何沒有劫灰病?”
帝豐微微一怔:“你是舊神,自然沒有劫灰病。”
百里瀆搖頭笑道:“陛下,我割肉分身,用自己的血肉再造一個個生命。這些血肉離體,便不再是太古真神,而是全新的生命。豈能沒有劫灰病?我之所以劫灰不侵,乃是因為我精通先天一炁。”
帝豐眼角跳了跳,沒有說話。
百里瀆繼續道:“帝廷中有先天之井,井中產先天一炁,此炁乃所有元氣之宗,仙氣之始。神魔二帝自一炁中誕生,從第一仙界到第七仙界不朽。帝絕得先天神井,從第一仙界活到現在。雲天帝得先天一炁,治癒玉太子桑天君,讓你麾下舊臣投靠於他,讓仙后不願做你的後,而心儀於他寄託愛意。可見,先天一炁非凡。”
帝豐哼了一聲,眼中噴火,咬牙道:“蘇賊!”
芳逐志也暗罵一聲老賊:“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沒想到你蘇狗剩竟對我家老祖宗下手!你是要做我祖宗麼?”
百里瀆不緊不慢道:“蘇賊以先天一炁為誘餌,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以至於陛下有此一敗。但好在先天一炁我也會。外鄉人給我造成的道傷的確嚴重,但我精通先天一炁,治癒這些道傷不在話下。陛下,你是雲天帝以先天一炁所傷,想要治癒這些頑疾,還須得用先天一炁才能治療。”
帝豐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百里瀆曾經是他的臣子,他的仙相,他最器重的人,卻沒想到居然會是帝忽的分身。百里瀆儘管助他力壓碧落,殺掉帝絕,助他奪得江山,但也敗壞了他的江山!
若非百里瀆蠱惑四極鼎,放走帝混沌之屍,攪亂天下局勢,若非百里瀆壓制雷池,沒有讓雷池提前顯神威,帝豐何至於落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