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準備起事幾天之後,他們的老子就把家眷都接出了內城,現在各家府邸早就是人去樓空了,除了府上的下人哪還有其他人。
禁軍這邊撲了個空,崔明淹也沒再多想,自己的老爹這段時間估計是什麼也沒幹,就在王宮裡提心吊膽了。
這個時候,他得了有人在城門外直呼他大名的訊息,他立即帶著人前往城門樓,想看看到底是誰。
來到城門樓上,就看到了赤膊著上身,手持一柄重陌刀站在城下的楊延昭,此時的楊延昭渾身浴血,配合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就宛如一尊降世殺神。
“來者何人?”崔明淹在城頭上看著楊延昭,心裡也是一顫,他不是沒見過如此高大的人,只是此時的楊延昭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煞氣,讓他都有一種想要躲起來的衝動。
“涼州軍重甲將軍楊延昭。”楊延昭輕輕的抬起陌刀,然後又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那青石板鋪成的地面頓時就被砸出一個小坑:“崔明淹,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走出城來跟我打一場,讓那麼多士卒頂在前面送死,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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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你好歹也是涼州的將軍,難道不知道這是戰場嗎?”崔明淹可沒膽子和楊延昭過過招,他就算是有那個膽子,估計出了內城他連兩三個呼吸都活不過。
“我知道這裡是戰場,但是戰場也不應該你躲在後面讓將士們去送死。”楊延昭怒吼道:“你為什麼不第一個衝上去送死,而是讓那些士卒衝在最前面,告訴我。”
其實楊延昭不是那種特別聖母心的人,他只不過是看不慣崔明淹這種讓底層將士送死,而自己躲在遠處高枕無憂的人,若是崔明淹能像他一樣,衝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那楊延昭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楊延昭,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你不懂嗎?”崔明淹大喊道:“為了守住王都城,死再多的人也值得,他們想要成為將軍,想要成為萬戶侯,就得拿自己的命去換,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們涼州軍能走到今天,不也是用數以萬計的人的命還回來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但是我涼州的將軍逢戰必當先。”楊延昭大喊道:“就算是路朝歌,一樣也會帶著重甲衝鋒,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比任何人的命更金貴,可是你呢?錯在城門樓上畏畏縮縮如同一隻斷脊之犬,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我們?”
涼州軍的將軍逢戰必當先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已經成為了涼州軍的一種傳統,除了楊嗣業那個老爺子之外,誰曾見過涼州軍的將軍躲在後面看熱鬧的。
至於楊嗣業作戰不必當先這是李朝宗和路朝歌下的死命令,一來是因為老爺子的歲數大了,二來是楊嗣業在涼州軍內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屬於是第一個投靠李朝宗的人,不管之前他的身份如何,但是這個第一可是有很大價值的。
而楊延昭則不同,他是路朝歌路上撿回家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用說的,要說整個涼州軍中除了李朝宗和路朝歌之外,誰的資歷最老,那就是楊延昭了。
“楊延昭,要是做不到心狠手辣,那就回去帶孩子吧!”崔明淹指著楊延昭說道:“這裡是戰場,你說的那些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可是新羅未來的王,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命搭在戰場上?你這種人的命不值錢,你在成為涼州軍將軍之前,你就是個臭要飯的,可我不是,我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我未來還要成為新羅的王,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樣用自己的命去還前途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路朝歌帶著魏子邦和他的親衛趕了過來,崔明淹剛剛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這話要是讓楊延昭回答確實是有些難為他了。
楊延昭回頭看見了路朝歌,路朝歌翻身下馬走到了楊延昭的身披,將自己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