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大,底盤最為厚重,是有了名的“帶吸鐵石的底盤”,一旦坐下,便懶得再站起來。
“紅革啊,最近——都還好吧?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找我,沒問題的!呵呵——”魯書記伸出雙手,胖胖乎乎的,拉著司馬紅革,親切又慈愛。
“魯書記,我要跟您彙報一個重要的事情。”司馬紅革的語氣裡特別強調了“一個”,說著,便遞上了李小東的信。
魯書記大體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照片,片刻凝重的表情即刻化作慈母一般的微笑,拖長聲音,對司馬紅革說:
“男孩子嘛——到了這個年齡都會有些想法的,這很正常。你又長得有模有樣的,是吧?嗯——我看啊,要麼,這樣吧,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這個事兒——就我來處理。找個機會,我來跟他談談。你呢,你不要有多的想法。男孩子嘛——”魯書記怎麼也想不到,已經結了婚的司馬紅革竟然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情,單純,太單純了!
“他明明知道我是已婚的。”司馬紅革心裡似乎頗不能平靜,“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尚金堂嗎!上次,他到中文系聯絡共青團聯誼活動,見到尚金堂的,尚金堂還請他多關照我,他倒好,當時就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樣子,看不慣尚金堂是農村人。他以為他是城裡人,上查三代,他的祖宗還不知道在哪裡刨莊稼地呢!”司馬紅革的鼻尖沁出汗來,一小粒、一小粒的。
高等學府 第二章(2)
“是這樣啊?這樣吧,我呢,我先來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哎——剛好左主任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你去找李小東談談更合適?男的跟男的好溝通嘛。”魯鳳仙把信和照片遞給剛進門的左南山。因為辦公室緊張,書記和主任暫時共用一間辦公室。
“哦,是這樣呵。”左南山掃了一眼信和照片,又看了看司馬紅革,平淡地說:
“這信你拿回去,或者,直接退給他好了。如果你覺得需要,那我來找他談談吧。魯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左南山的臉表情無多,說不上是不樂意,也說不上是樂意;說不上是嫌麻煩,也說不上是不嫌麻煩。
沒過幾天,司馬紅革又去左南山和魯鳳仙的辦公室,剛好兩人都在,她便急乎乎地問:“魯書記,左主任,你們有沒有找過李小東,你們沒找他吧?他又給我寫了封信,你們看,還送給我一把杭州的檀香扇。尚金堂說,扇子是古代文人的定情物。他憑什麼送給我扇子?!”
魯鳳仙看了左南山一眼,左南山又看了魯風仙一眼。魯鳳仙垂眼接過司馬紅革手裡的檀香扇,又抬眼看了左南山一眼,而後,魯鳳仙清了清嗓子,慢慢悠悠地說:
“紅革,你彆著急。那行——這樣吧,我們來找個機會跟他談談。這個李小東,平時挺清楚的一個人,怎麼犯糊塗了呢?……”善意卻不無推託。
司馬紅革什麼也沒說,強忍住怒火,沒等魯書記說完,轉身便衝出辦公室。隱約聽到左南山說:
“不會是幼兒園剛畢業吧?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能力自己處理……”
下午,司馬紅革把李小東的這兩封信貼在了哲學系的公告欄裡,還用大頭釘把那把小檀香扇也釘在旁邊。寫了個告示,大體是說,在偉大領袖毛主席逝世不到兩個月的時候,應該化悲痛為力量,為建設社會主義多作貢獻……字寫得工整,像小學生的字,但比小學生的字流暢。
李小東個頭原本不高,這下更是覺得矮人三分。他當天夜裡悄悄地取下公告欄裡的兩封信和檀香扇,離開了東方大學,他宿舍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帶走,包括他喜歡的二胡。
這件事情以後,大家對司馬紅革有了各樣的看法,關於她的過去,也開始流傳開來。或許是因為學校的生活節奏比較慢,生活內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