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名字一樣的姑娘齊刷刷地進來,莫少川只掃了一眼就能確定這三個人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冷冷地看著她們,右手虛空一抓,右手邊的那姑娘當場就痛得呱呱亂叫,旁邊兩位嚇得臉sè煞白,玉娘趕緊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俠饒命啊,咱們都是苦命人,求大俠網開一面。”
莫少川收手回來,斜著眼睛冷冷吩咐:“知道為什麼找你們來嗎?”
大家全部搖頭。
莫少川不想浪費時間,他左手抱著小貓,比劃著右手,幾個姑娘嚇得渾身發抖,他丟下三張銀票,狠狠地說:“因為你們叫錯了名字,以後不許你們再用如煙這個名字,永遠滾出雲州城,再讓我看到你們,要你們生不如死!”
“是,是,是!”三個姑娘撿起銀票,慌忙退走。
終於清靜了,玉娘乖巧地退出去,門開了,外面兩排壯漢,個個都亮了兵刃,蘇琴寒著臉氣得渾身發顫,她放下芳琴,大步走進來,門突然就關上了,蘇琴本能地轉頭一看,門外有緊急的拍門聲,她大聲吩咐說:“你們暫且退下,我有話跟莫公子講。”
“請坐!”莫少川客客氣氣作了個手勢,蘇琴還在發抖,鬧事的公子哥她見過,像這樣沒譜的還是頭一個。
蘇琴沒有坐下,她指著莫少川的鼻子厲聲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莫少川悠悠然鎮定自如,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小小喝一口,看到他這個德xìng,蘇琴真是氣瘋了,她拍著莫少川的桌子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莫少川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笑笑說:“蘇姑娘,你根本就不適合做這裡的老闆,做老闆的話怎麼能夠如此焦躁,如果你今天碰上的人不是我,說不定現在你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連心肝都被人掏走了。”
“你!”蘇琴氣得發不出聲音來。
莫少川走上去輕輕收起姑娘的手指,他微笑著說:“我今天來跟你的倚翠樓毫無關係,我來就是為了教訓那三個姑娘。”
“她們什麼地方招惹了你?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莫少川笑了,他搖著頭說:“如今這年月還有王法這一說?我告訴你,我莫少川的話就是王法,比大業皇帝的王法還要管用,她們幾個其實也沒什麼錯,只不過叫錯了名字而已,所以她們就得接受懲罰,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蘇老闆,你自己算算,需要賠多少錢你開個價碼。”
蘇琴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忽然就有兩行眼淚極不爭氣地流出來,莫少川搖搖頭說:“我都說了你不適合在這裡做老闆,這個地方壓根就不適合你。”
“這不關你的事!”蘇琴擦了擦眼淚,推門而去。
大業王朝自太祖皇帝問鼎江山以來,已有一百餘年,當年的功臣將相如今悉數作古,也
正是這個原因,雄起北方的雪戎國主趁虛來犯,坐鎮西北的涼王司馬亮、擁兵北方的燕王司馬德不但不共襄禦敵,反而趁火打劫,整個大業王朝北部,雪戎王、涼王、燕王如同三條惡狼,到處燒殺搶掠,狼煙遍地,屍積如山,大業王朝的社稷江山搖搖yù墜。
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雲州城乃北方屏障,自古以來名將輩出,歷經戰火洗禮的雲州,城高河深、兵jīng糧足,自然成了北方流民的重要集結地。
要說在梁谷縣的時候,張雨晨還真沒有一絲悔意,但是從梁谷到雲州,張雨晨動搖了,成千上萬的生命暴露在rì曬雨淋之下,一個又一個的同伴在飢寒交迫中倒在荒郊野外。
小紅是那種看一眼就能讓人喜歡的孩子,她是一路哭著走到雲州城下的,她的父親在半道上反抗抓壯丁被幾個當兵的捅成了馬蜂窩,他的爺爺又衝上去理論結果被當官的一刀砍了,她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