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家底,李讓真有些驚到了。
“沒錢了!”李讓咬咬牙,還是梗著脖子回道。所有錢都已經有了預算支出了,不可能再抽出來給李璟。
李璟愣了下。沒想到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
“真沒錢了?”
“真沒了。”
“要不,再發行一點債券吧。”李璟試著問。李讓是財神,他既然說沒錢了,那就說明確實沒有富餘的錢了。
“剛發行過三千萬債券,再發行,不合適。債券發行太多,我們每年要承擔的利息會增加很多,這個負擔很重。”李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李璟的提議。
李璟想了想,“要不,我們找東南各鎮週轉一點?”
誰知李讓一聽,馬上道:“大王說到這事,我還正要跟你彙報呢。浙東的董昌,這個月的上供沒有給。”
“也許只是遲緩幾天。”
“都過了半個月了,絕不會是遲緩。”董昌是浙東義勝軍節度使,雖為唐臣,可實際上因為他的地盤基本上都是在東南沿海,也就是處於秦軍水師的隨時隨地的威脅之下,因此早在數年前,擊敗了劉漢宏奪得浙東之後,董昌就十分識時務的向李璟表了忠心了。
他不但向李璟表忠心,而且每個月還都向李璟上供,而且上供的數量不少。
每十天,董昌就派人向燕京貢品一綱。每綱有黃金一萬兩,白銀五萬兩,綾絹三萬匹。這是一筆豐富的供品,一金折五銀,八貫銅。這批貢品,摺合成秦藩的飛虎銅錢,正好值二十萬貫錢。一個月三綱,董昌就相當於貢給李璟六十萬貫,一年十二月,董昌就要送給李璟七百二十萬貫,還不算其它比如李璟生日,李母生日、過年過節等送的,光一年,董昌差不多就要送給李璟上千萬貫錢。
若非董昌這幾年依靠著海貿,沾了不少光,也大賺特賺,一般人根本負擔不起這樣大的一筆錢。
若非如此,李璟也不會為董昌諸封義勝軍節度使,並讓水師為他保駕護航,且每年的海貿都讓他佔了不小的份額,甚至秦藩每年都拔給董昌大量的低價上等鹽。
難怪李讓這麼在意董昌的上貢,一綱二十萬,一個月六十萬貫啊。這可是一大筆錢,平時月月送還不覺得,突然斷了,就感覺到了。要是董昌知道李讓對他送禮是這樣的感想,只怕他早就停止上貢了。
“董昌每次派五百士兵護送貢品,若遲誤時間,就必然全部處死。因此,董昌的這貢綱每次都是準的很,不多不少,每綱隔十天。可這次,都過了半個月了,都還沒見到他的貢綱。”
董昌這個人,本來就是杭州臨安的大富豪,本事沒多少,眼光倒是還有一些的。這幾年,他拼命的給李璟上貢,在浙東倒也過的滋潤。而李璟為了在兩浙搞平衡,也沒顧錢鏐一直想要取代董昌的願望,只當是不知,一直讓董昌位子坐的穩穩的。董昌也聰明,他給李璟的上貢,在諸藩之中都是最多的。
現在董昌突然停止上貢,不由的讓李璟多出幾分想法。莫非這董昌感覺翅膀硬了,就不想花這個錢保平安了?
想到歷史上的某件事情,李璟的臉色不由的有些黑了下來。
他讓人叫來了公孫蘭。
“你馬上派人去越州,打探下最近浙東鎮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再探探董昌。”
公孫蘭點頭記下,頭上的九鳥朝鳳黃金步搖跟著一搖一晃,真如百鳥朝鳳,競相飛翔。“殿下懷疑董昌有二心?”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董昌在浙東也只了好幾年了,可能他覺得自己實力已強,或者他捨不得再給我們那麼一大筆錢,又有可能他覺得眼下形勢有利可圖呢?”李讓在一邊道。
李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