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惡魔般的男人。
而男人的周圍站了十來個面無表情的護衛,他們冰冷的神情沒有喜怒哀樂,就像一臺臺殺傷性武器般。
這個男人卑微的磕著頭,慢慢爬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小心翼翼的,即使磕頭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那個惡魔隨便說幾句就能讓他萬劫不復,這次他的罪如果屬實足以讓他做幾百年的牢。欠了賭場幾千萬美元,逃潛擊斃了幾個警察,施暴虐童吸毒……隨便哪一條都能讓他去地獄走一遭。就算有美國的國籍也要吃不了兜子走,要是被送到那幾家監獄他還有命出來嗎?
這麼想著,他兩眼一黑就快要暈倒了,強撐著抬起磕出血的頭豁出去一般抱住男人的腳,“求……求您,救救我吧!您說什麼我都答應您!”
這個時候尊嚴、面子都是次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閔晹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黑色的短髮傾瀉在靠背上,那雙睥睨的眼神醞釀著隨意的氣息,但就算這樣還是讓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男人嚇得發抖。
僅僅半天的時間他就在美國現身,即使這個男人犯罪記錄超過通緝榜之首的人卻拿他沒辦法,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也沒人清楚他的長相,也許知道的永遠都開不了口。
私下,罪犯還是黑道上的,甚至是商賈政客都漸漸以“教父”的代號稱呼他。
“你還是求克魯斯警官吧,我只是生意人,你說是嗎,克魯斯警官?”閔晹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問著身邊肥胖的警官。
“自……自然。”差點把Boss這個詞爆出來,金髮藍眼的警官後怕的抹了抹額際,在外他威風凜凜辦案,但長相憨厚正義的他是組織裡最底層的臥底,而像他這樣的臥底組織裡數以千計分佈在世界各地,這些人形態各異性格各異,他們本人也不知道周圍的人誰是敵派還是自己人,今天有幸逮捕到這個亞裔男人,第一時間報上來,沒想到竟然見到了傳說中他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他幾乎肯定這次回到局裡一定會升官。
閔晹居高臨下的望著還在不停磕頭的於家華,“我說什麼都答應?”
眼見閔晹似乎有放過自己的希望,男人喜出望外,忙不迭的點頭,“是的是的,不論是什麼!”
“你在於家所有股份。”似乎是百分之五?
gino家族的百分之五股份相當以整個產業為基數來算,是普通人眼中的天文數字,但對閔晹來說並不在乎這些。
“沒問題!!”
“還有誰?”閔晹的聲音宛如醇厚的酒,但在聽者與催命符無異。
無七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連音線也沒有起伏的報告:“於家輝,於悅箐,於…………”
每報一個名字,於家華的心就越往下沉一分,這報的每一個人都是擁有gino股份的人,前幾年大家一起爭奪產業鬧得不可開交,這幾個人的名字就算化成灰都能記得。
“這些人手上的股份,半年內你能拿到嗎?”閔晹陰沉的俯視著,那雙鷙鶩的眼神陰森晦暗,宛若看似平靜的海面。
“能!”於家華點頭如蒜,他相信如果回答不能,那些護衛一般的男人們會將他打成馬蜂窩。
當閔晹睨到皮鞋上那滴被沾到的血漬,陰霾在眼中彙集,腳一伸,馬上有人蹲下為他擦去上面的汙漬。
揮手讓於嘉華和克魯斯警官離開,閔晹一口飲盡杯中的芝華士,卻沉默著將自己埋在陰影中。
站在一邊的無七覺得這樣的小事根本不需要閔晹親自來辦,他相信以組織的能力,要拿下整個gino家族都有成千種方法,為什麼要選這樣緩慢低效率的方式一點點蠶食,難道又是Boss的新樂趣?
但Boss又怎麼會做這種無聊的事,雖然想不通,但無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