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連忙去稟報老爺。
以薄震天為首的薄家人連忙出來,眼見只有謝大公子一人,心頭大石落下來。
賀蘭清、紀曉嵐趕到,攔在謝西辭面前,不讓他進去。
“讓開!”謝西辭怒吼,昔日謙和溫雅的眼眸染了一縷縷的血絲。
“西辭,我知道你悲痛難過,可是這事怪不得慕傾。”紀曉嵐苦口婆心地解釋,“昨日我也在這兒,你祖母過世,原本就跟慕傾一點關係也沒,你父親找上門來挑釁,盛氣凌人,定要為你祖母復仇,這才……”
“倘若慕傾實力差一些,那麼死的就是慕傾。”賀蘭清接著道,一針見血,“你父親上門尋仇,本就不對,被打死了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什麼咎由自取?”謝西辭睚眥欲裂,一雙血眸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現在死的人是我父親!”
“謝西辭,即使你我是兄弟,我也要說!你父親上門尋仇,最終戰敗被打死,與人無尤。”賀蘭清鏗鏘道,“你再上門尋仇,走的是你父親的老路。難道你想謝家從此家道中落嗎?”
“你是謝家嫡長子,謝家需要你。你千萬不能有事。”紀曉嵐語重心長地勸道,把他往街上拽,“無論是上門尋仇還是挑戰,本來就是生死不論,這規矩你又不是不懂。”
“放開我!”
謝西辭用力地掙脫,劇烈地喘氣,一雙血眸死死地瞪著薄家那些人。
忽然,他淒厲地嚎叫:“啊——”
面孔撕裂,仇恨如火。
賀蘭清和紀曉嵐都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會有所行動,卻沒想到,他往前面狂奔。他們擔心他出事,連忙追上去。
薄慕傾站在街角,看見這一幕。
賀蘭清、紀曉嵐二人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特意過來阻攔,這份情義,她領受了。
……
謝皇后得知兄長被那廢物所殺,向蒼皇告狀,聲淚俱下地要求一定要嚴懲那廢物,要那廢物一命償一命。
蒼皇怎麼可能會嚴懲薄慕傾?保護她還來不及。
不過,他傳召薄震天、容成邪和幾個文武大臣進宮詢問,總算了解了事發經過,將薄震天訓斥一番,就不了了之。
謝皇后再次去哭鬧,反而被他訓斥一頓。
如此,這件事就這麼被蒼皇一手壓下。
謝家人對薄慕傾的仇恨自然是吞天沃日,不過,他們人再多,也打不過她,尋仇等於尋死。
而謝國公和謝老夫人一死,謝家在朝堂的地位一落千丈。
太子的母舅是謝家,同在一條船上,謝家沒落,他相當於斷了一臂。
反之,玉王水漲船高。
而國師府裡,新進府的柳氏雖然年輕,但畢竟是從大家族裡出來的嫡女,八面玲瓏,頗有心計,無論是掌管內院庶務,還是訓導下人,都頗有手段,不得罪任何人,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待人接物極為圓滑。
因此,她很快地融入國師府這個波瀾暗湧的大家庭,得心應手地當起主母。
柳氏待元寶、薄慕傾不錯,吩咐下人送了不少好東西來碧水閣,想必是看在她如今是國師府頂樑柱的份上。
而對待薄鳳華,她也沒有怠慢,每日都派人送去補養身子的好湯好菜,還經常去看她。
這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日,日頭正好,臥榻多日的薄鳳華想去外面曬曬太陽。兩個侍婢把她抱到椅子上,抬她出去,放在苑裡。
這寒冬臘月裡,寒氣凜冽,不過日光照在身上還算有點暖和。
侍婢前往灶房拿些糕點給她吃,因此,蘭汀苑裡只剩下她一人。
一個不速之客走進來,披著緋紅的斗篷,白皙的鵝蛋臉描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