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學業。
我到達的時候,貝利女士的辦公室裡已經人滿為患了。有幾十人參加會議,都在興奮地交談著。像往常一樣,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是老年婦女,但是也有幾個男人站在後面。我認出來,其中有幾個人是這棟樓裡的婦女的同居伴侶,在公共會議上見到這些男人並非尋常。貝利女士揮手讓我到前面去,讓我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好了,”她說,“素德已經同意在今天來這裡,我們可以把這事澄清一下。”
我吃了一驚。澄清什麼?人人突然都瞪著我,而且他們看起來並不開心。
“你為什麼要跟我女兒睡覺?”一個我不認識的婦女喊了起來。“告訴我,天殺的!為什麼要幹我的寶貝兒?”
“回答那女人!”有別的人叫道。我分辨不出是誰在說話,但是沒關係,我已經驚呆了。
一個男人把我稱為“*人”,告訴我我最好離開這個街區,尤其是別再騷擾他們的年輕女人。其他的人加入了進來:
“黑鬼,離開這裡!”
“*人,回家!”
“滾出去,朱利奧!”
貝利女士試圖恢復秩序。在叫嚷聲中,她向我喊著說,我應該為自己辯解。
我仍然稀裡糊塗。“讓素德告訴你們,他為什麼要見她們!”貝利女士說,然後我明白了:是寫作小組。人們曾一直見我開車接那些年輕婦女,並帶走她們。很明顯,他們認為我在跟她們睡覺,或者是在給她們拉皮條。
當我試著解釋這個寫作小組的時候,我不斷被他們的聲音淹沒。我開始感到恐慌。我曾見過一群租戶暴徒們是如何差點把那個睡了波—波女兒的中東店員撕個粉碎的。
貝利女士最終在騷亂的人群中喊了起來。“他在試圖告訴你們,他只是在幫助她們做家庭作業!”
那讓眾人安靜了一點。但是我仍然感到痛心:為什麼沒有任何小組裡的婦女參加?為什麼沒有人來為我辯護,告知實情?
又過了幾分鐘,事態平息了一點。貝利女士告訴我離開。還有其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她說,並嘲笑著我,而且明顯很享受捉弄我。
那天晚上,在離開大樓的時候,我疑惑我還能再在的地盤上待多久。很難想像還有對我不憤怒的租戶了。
第七章 黑與藍(1)
迄今為止,我在羅伯特?泰勒期間所發展的所有聯絡當中,最可靠的還是與的關係。這一關係可能非比尋常,也可能在道德上不甚光彩,但也具有不可否認的強力。我們在一起這些年,已經產生出一種親近的關係。當我有機會幫助拯救他的一個最親信的朋友時,這一關係甚至變得更為密切,到了個人覺得受了我的恩惠的程度。
那是一個典型的芝加哥夏日午後,晴空無雲,空氣悶熱潮溼,偶爾吹來幾縷微弱的湖風。我在羅伯特?泰勒閒待著,在的大樓外面大約還有一百多個其他的人。租戶們在燒烤、玩壘球,享受著大樓陰影的涼爽。只有很少的公寓裡有空調,所以在像這樣的一天裡,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草坪上會越來越擁擠。
我在草坪上坐在丹瑞爾?楊(Darryl Young)的旁邊。丹瑞爾?楊是的一個叔叔,這時正歇在一把草坪椅上,旁邊放著六聽裝的啤酒。由於啤酒不夠涼,丹瑞爾不時地派一個侄女或者侄子進樓去給他的杯子取一些冰塊。丹瑞爾年近六十,大多數牙齒早就掉了。他的頭髮蓬鬆花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總是在脖子上掛著具有伊利諾伊州標記符的項鍊。他很少離開羅伯特?泰勒區,以至於他的朋友們都叫他“無期徒刑犯”。他熟悉羅伯特?泰勒的每一寸土地,並且熱愛講述那些最富戲劇性的警察追捕的故事,和最值得懷念的各大樓之間的棒球賽。他向我講述這個計劃區裡最著名的皮條客們以及